“在自己的府裏,你還怕本王被人害了不成?你放心,想害本王的人很多,可一般的,他們都沒那個本事。”代王捶了捶福祿的胸膛笑了。
看著代王在風雪裏有些踉蹌的腳步,不知怎得,福祿竟摸了兩把眼淚。
王府最有名的就是荷花塘,每到盛夏,那一池的荷花競相開放引得京城的許多王公大臣都來觀賞,曾幾何時,代王也意興闌珊的對著一池的何話抒發心中的喜悅,可惜,九年已過,當年的意氣風發早已退卻,當年的美好回憶早已成了刻骨銘心的回憶。
隻是駐足了一會兒,代王就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腳下有些踉蹌地繼續前行,繞過了一道假山,不知不覺,代王來到了流景堂,房間裏的燈火依舊,窗上映著兩個孤獨的身影,猶豫了一下代王走上前去。
霽月和傲雪果真沒有睡叫,隻是二人也百無聊賴坐在那裏幹幹的發呆都沒有感覺到代王的到來。或許時除夕的緣故,連禮節都少了幾分,看見代王的霽月也慵懶的未曾起身。
“代王府比不得沈府的奢華,叫沈小姐在這裏受苦了。”代王把燈籠交給了傲雪自己則坐在了霽月的對麵,他毫無顧忌地端起霽月麵前的茶盞,不顧裏麵的茶水已經冰涼咕咚咕咚地飲了起來。
“怎麼?王爺在府上竟然連一個斟茶的人都沒有了嗎?”霽月依舊用手托著下巴,此刻她的確是滿心的淒涼。
“有是有,隻是沒有自己討來的好喝罷了。”像是故意的,代王用舌頭舔了舔留在嘴角的茶跡,意猶未盡地害打了個飽嗝!
傲雪噘著小嘴兒端來了一杯茶水放在了代王的麵前,“這是解酒茶,涼著喝效果更好,王爺就委屈一下吧。”
“怎麼?我喝多了嗎?需要解酒?”代王滿臉的差異看著眼前這杯不知為何物的東西,不過他很快理解了,他對麵坐著的可是藥穀穀主的女兒,而給他端茶的是藥穀的侍女,調製一點兒解酒茶的功夫還是毋庸置疑的。
“喝沒喝多我不知道,不過酒氣很重,我們小姐不喜歡這種味道。”傲雪撂下這麼一句話後就閃到了外麵,天空依舊飄著雪,可傲雪卻滿不在乎,她飛身騰起來到了房頂。
或許是聽進去了傲雪的意思,代王又將一杯解酒茶吞飲而盡,“看來沈小姐的待客之道果然不同。”
“王爺說笑了,這是王府,要說客也是我才對。”霽月有些情不自禁,說著客的時候竟然紅了眼眶。
見慣了霽月的江湖豪情和俠女風範,對她的眼淚代王還是準備不足,愣在那裏半晌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來安慰,還是霽月自己製止了淚水。
流景堂的氣氛有些尷尬,霽月抬眼掃了兩眼代王,那襲絳紅色的寬袍更加襯托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貴氣,猶如鬼斧雕琢一般棱角分明的臉龐此刻也是英俊無比,雖然坐在那裏無動於衷,可閃爍的眼神似乎透漏著這個男人應有的關懷。
“過了年,你就可以去和沈穀主團聚了,到時候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就算是不再回到王府本王也不會有任何的怪罪。”代王打破了片刻的沉寂。
“為什麼是過了年?難道……”霽月的心猛地一縮,由於當時太過氣憤忘記多想為什麼父親會拒絕自己除夕團聚的意圖,現在代王提起看來事情果然另有玄機。
“沈穀主會一切安好,本王向你保證。隻是對於穀主的動向,本王隻能說抱歉,王府雖然比不上沈府,還希望沈小姐不要介意,有什麼需求盡管跟本王提,凡是本王能夠做到的一定不會含糊。”
“要求?”霽月冷冷一笑,代王說得如此輕鬆,如果是什麼小事情何須勞煩父親親自出馬?隻是在王府這麼多時日,她感受到了代王的不易和身上難掩的正直,既然父親已經認定了他,相信父親的眼光不會有錯,自己又何必苦苦苛責?
“今天是除夕,王府上下都收到了賞賜,你是王府的貴賓,本王沒有理由把你給落下,一點小意思,還希望沈小姐不要嫌棄。”代王緩緩地起身,在衣袖的裏端摸出了一個閃爍著光芒的珠子。
霽月雖然沒有見過,可還是有所耳聞的,她遲疑地看了看代王問道,“莫非這是夜明珠?”
代王笑了笑,“沈小姐果然有見識。”
“禮物太貴重了,我可不能收!”
“一顆珠子而已,反正沈小姐在府上也是無聊,拿一顆珠子能解沈小姐的悶兒也算這顆珠子有了真正的用場。”代王拉過霽月的手腕將那顆珠子放在了她的手心沒等霽月說些什麼就已經邁步走開,到了門口還不忘給房上的傲雪一聲知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