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盯著天花板,蘇曉顏久久沒有在說話,她能清晰地聽到男人在她的四周那冰冷的聲音後,那一絲的苦痛,流著那聲音傳遞了過來。
沒有任何話語,兩個人,一個人躺在了床上,另一個一直在床邊守著。
如果自己沒有回來的話?
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蘇曉顏的腦袋裏突然想到了這個,如果她沒有回來,沒有回到這個S市裏,是不是很多事都不會再發生。
她的孩子也不會沒呢?
把這一切的事,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一個人身上。
如果她沒有聽從,沒有順從薄封言,沒有愛他,愛到讓自己忘記了她是蘇曉顏。
她有著自己的主見,她從來不想受任何人的擺布,隻是回到了這個S市,在麵對了過去,蘇家的破產後的真相到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
這一場夢似乎都在跟她喻示著這一切都是在她愛上了這個男人後才發生的。
心裏沒地也跟著害怕起來,她的孩子,她的第一個孩子。
讓兩個人心裏同時都有了這個念頭。
隻是男人的那雙寬大帶著炙熱的手一直都沒鬆開她的手。
哪怕眼底的那一閃而過的那一絲的害怕,有過這種感覺後的薄封言還是沒有放手,他不敢鬆開自己的手,也不會鬆開。
幾天下來,兩個人一直處於這種狀態中。
男人精心地在一旁照顧著她,喂粥,吃藥,每一件事都是親力親為,沒有假手他人。
讓蘇曉顏每當看見他,看見薄封言都會想起她肚子裏那個已經沒有的小生命。
臉上露出一絲的痛苦,明明已經很努力地去掩飾著。
但是她不行,哪怕是這樣,男人精心嗬護著她,越發地讓她感覺到了無助,時不時地肚子裏的那小生命的事會湧上心頭,再瘋狂地湧進了腦袋瓜裏。
把手裏的碗剛放下來,薄封言拿過一塊手帕給她擦了擦嘴,扶著她躺了下去。
剛躺下沒多久,蘇曉顏微微地抬起了頭,眼神裏已經比前幾天好多了,不再是那麼的空洞,隻是露出了一絲的恨,“陳安琪在哪裏?我要見她。”
她相信以這個男人的能力,不可能抓不到那個女人。
被攙扶著進了一間黑漆漆的房間裏。
身後的人按著一下牆上的按鈕,房間的正中央一盞燈亮了下來。
在昏暗的燈光下,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個卷發女人,她的手腳都被牢牢地綁在了椅子上。
一頭蓬亂的頭發下,那張臉不再是嫵媚了,而是蠟黃蠟黃的,那張嘴開裂著,活脫脫地像個一下子老了十歲的人一般。
蘇曉顏眼裏的恨就那麼沒有一絲的隱藏落在了現在這個看過去,沒有了一絲風采的陳安琪臉上,看著她那蠟黃的臉,根本不能解她的心口的恨。
胸口上的恨似乎再看到這個女人的這一刻被點燃了。
手微微地抬高了點,一巴掌扇了下去,不夠,又一巴掌又落了下去。
還不夠,還不夠。
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打著陳安琪從昏迷中醒了過來,臉上被扇著一片紅腫,可是就是這樣,她還是裂開了嘴笑著,“蘇曉顏,你也會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