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象!
來不及了就要撞到的那一瞬間。
蘇曉顏說時快那時快,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個空酒瓶子,直接往樓梯的扶手上一敲,把破碎尖利一頭對著那龐大的身軀。
“你再往前一步試試?”
“臭娘們,你以為我不敢嗎?”扯著大嗓門,叫猖的聲音,讓龐大的身軀又往前走了一步。
僅僅是這一步,蘇曉顏拿著破碎尖利的空酒瓶子的一頭,直接朝著那碩大的腦門敲去。
誰比誰狠。
到了這一刻,龐大的身軀整個人一怔,似乎有鮮血從額頭上流了下來,鮮紅的血一下子嚇著,在身後的馮媽撲了上來。
“給媽瞧瞧,傷到哪裏了?”
“死老太婆,給我滾開,我今天不弄死這個娘們,我就……”
話還沒說完,蘇曉顏又舉起了手,眼神裏帶著那冷冰,看著整個人就是那麼瘦小無助,哪怕是這樣瘦弱的身軀,讓人莫名地產生了一種敬畏。
手裏死死的抓著那破碎尖利的空酒瓶子的一頭,鮮紅的血滴落在了地板上。
蘇曉顏的眼神隻剩下冰冷,整張清純的臉上,有著不符合同齡人的冷靜。
她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冷笑,對於這種連自己親生母親都敢打的畜生,她一向沒有什麼過多的仁慈。
“你就想怎樣?啊?”聲音不由提高了一點。
蘇曉顏緊緊地抿著嘴,似乎這樣的氣場,讓人龐大的身軀有了稍微停頓的空隙,可立馬那嗓門就叫猖地吼了出來,“你個婊子,要你多管閑事!”
“啪——”把手裏的空酒瓶子往樓道地扶手上又是一敲,比之前更加的尖利的一麵對準了。
那龐大的身軀,似乎嚇著後頭的馮媽一個勁地拉扯著自己的兒子,“別鬧了,跟媽回去,蘇家沒欠媽的工錢,乖乖的跟媽回去,二小姐……”
轉過頭的馮媽臉上嚇著鐵青,眼眶裏紅得一片。
二小姐,蘇曉顏向來不是一個能從表麵能看出來的人,她狠下心來有多麼的可怕,多麼的不講人情。
馮媽都看在了眼裏,所以她死勁地拉著自己的兒子不放。
“我怎麼了?馮媽?蘇家一直都沒虧欠你什麼,你倒好,帶著自己的兒子上門來討錢來了?我昨天給你結了一整年的工錢,怎麼嫌不夠?”
馮媽那裏敢說不夠,一個勁地說,“夠,夠夠,我這就帶著兒子回去,這醫藥費。”
“醫藥費?你兒子是來入室搶劫的,這再敲下去,我可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記得分寸。”
話裏的意思已經非常的明白跟清晰了,你要不帶著你兒子趕緊走,蘇曉顏可以保證這再來一次一定是用上十分的力度敲下去。
馮媽按著自己兒子的腦門,肉眼可以看清楚隻是破了皮流了血,根本沒傷到裏麵。
可以說蘇曉顏剛哪一敲的力度掌握的剛剛好。
“走,媽帶著你回去,我們不鬧了。”
眯著眼睛的蘇曉顏看著馮媽扶著自己的那兒子一步一步地往大門口走去。
她整個身子也隨之癱坐在了地上,從樓道上麵掉落下來的酒空瓶子。
讓她的頭一轉,那個人,一張溫雅的臉上帶著濃濃的醉意,嘴巴一直在動著,那三個字,自己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聽著麻木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