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自己編輯短信通知他來的費用。
江曼曼做為第一線王牌記者,她的每一條消息都是值錢的,她的每一通新聞都是有價值的,她的每個一刻時間都是用金錢去衡量的。
是的,如今的她已經變了,在經過了那五年,那漫長的五年後。
“一二百萬?”
薄封言嘴角微微一勾,似乎在衡量著什麼,最終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冷笑,“好啊!”
江曼曼猛地抬起了頭,她不敢相信他真的會給,同樣的她也摸不透眼前的這個男人。
薄封言嘴角的冷笑漸漸地放大,他深深地看了眼這個有著一張清麗臉孔的女人。
不得不說她的確有那麼一些的手段跟本事。
隻是再有手段跟本事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女人。
“記得回頭來公司取。”
說完這話,薄封言邁著修長的大腿朝著外頭走去的同時,站在病房裏的江曼曼眼裏露出了一絲的光。
陽光透過窗簾灑了進來,躺在病床上的蘇曉顏手指微微一動,眼皮翻滾了幾下,隨機又沉沉地睡了過去,似乎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裏曼曼向薄封言開口要錢。
夢裏曼曼站在自己流淚。
夢裏曼曼不停地自己說對不對。
“對不起……對不起……”
為什麼要對不起?
為什麼要不停地對自己說。
蘇曉顏手臂上流著血,微微一抬手,才發現血流著手臂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大理石的地麵上。
“曼曼。”
江曼曼不敢抬頭,她不敢抬起頭,心裏有愧疚,有深深的自責,有著無法言喻的一切。
她這輩子,她這一輩子恐怕都要欠蘇曉顏的了。
“曼曼,你在說什麼?”
感覺到頭痛的厲害,整個人也搖晃著難受,蘇曉顏邊抬起手邊摸著頭,手指剛觸碰到額頭,觸目驚心的紅,一片的血紅,原來不止是自己的手臂流著血了。
想伸手再一摸的同時,江曼曼抓著了自己的手,用力地拉扯著自己,“曉顏,你聽我說,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都是為了你,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
為了我什麼?
大理石地麵上的碎片,瓷器的碎片滿地都是,蘇曉顏想蹲下來看清楚,那一片片碎在地上的瓷片是不是沾到了血,是自己的血嗎?
還是曼曼手掌上的血。
夜幕緩緩地降臨,站在窗邊的江曼曼低著頭看到了自己手掌上的那一道深深的傷痕。
沒想到這道傷痕過了哪怕五年還依然留在了自己身上,像似在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的過去,自己所欠下蘇曉顏的一切。
薄封言手裏拿著一根煙,他眯著眼睛倚靠在車門上。
陳安琪安靜地站了邊上,過了許久她才開口說,“薄總,江曼曼現在的個人資產已經達到一千萬了。”
一千萬嗎?
隻有一千萬嗎?
如果隻有一千萬的話。
還是遠遠地不夠,江曼曼一雙手死死地抓著,她拚了命地在這五年裏賺錢,不管用任何的手段,不管是有多麼的肮髒,哪怕是昧著良心,哪怕是讓所有的人討厭自己,她都在所不惜。
……
再入院的一個星期後,蘇曉顏終於醒了,再做了各項的檢查,各個指標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江曼曼就急著給她辦了出院的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