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上一根煙,重重地吸了幾口後,因為吸得太快,江曼曼被煙嗆了好幾口後。
頭一抬就看見了朝著這邊走過來的一個波浪長發的女人,她清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焦慮。
“怎麼樣了?”蔚藍在聽到蘇曉顏被撞進醫院的事,可是把手頭的工作都給放下來了。
江曼曼不知道怎麼說,臉色也很難看。
“到底怎麼樣了,說話啊!”
還能說什麼?現在自責死的江曼曼嘴裏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所有的話好像都被卡在了喉嚨裏,把手微微一抬。
蔚藍看到了那被揉皺的報告單,攤開,“怎麼會?蘇曉顏五年前也被撞過?”
江曼曼搖了搖頭,剛才醫生也沒說是被什麼造成了腦震蕩,她也想過也許是被車子撞,但是明顯的報告單上沒有記錄下五前年的現場情況。
再說了隻是醫院的報告單,怎麼可能會記下現場的情況呢?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蔚藍與江曼曼兩個人認識很久了,從沒看到過她一抽就是抽了兩根以上的煙。
癱坐在長椅上的江曼曼緊緊地閉著嘴,手裏夾著煙,煙絲圍繞在四周,煙霧彌漫著。
蔚藍隻覺得她越來越看不清楚現在的江曼曼了。
五年前。
藍鬱酒吧內,玻璃的包廂房裏桌上擺滿了酒杯子,江曼曼手裏抓著一個空酒杯,心裏難受著同時,眼睛裏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落了眼淚。
“好端端你怎麼就哭了?”
抽了一張紙巾出來的蔚藍替她一擦臉上的淚光。
“我把房子給賣了。”
“什麼!”聽到這,蔚藍猛地站了起來,臉上的神色尤其凝重,她不敢相信江曼曼會賣掉那套房子。
手裏的空酒杯被她放在了桌上,江曼曼轉頭過,帶著幾分酒醒後的冷靜說,“曉顏急的要用錢。”
又是曉顏,又是那個蘇曉顏。
蔚藍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隻是覺得江曼曼這麼奮不顧身地為了蘇曉顏做的這一切,到了最後能得到什麼!
“我沒想過她要對我有多麼的好,或者感謝什麼的。”
江曼曼說這話時嘴裏溢出來的苦澀連她自己都忍不住想笑,“蔚藍,你知道嗎?我欠她的……”
……
“蔚藍,你知道嗎?我欠她的……”江曼曼喃喃自語。
又聽到這句話的蔚藍咬著牙說,“我聽你五年前說過一次,現在再聽,總覺得你瞞了我什麼。”
“你到底瞞了我什麼?江曼曼,你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站了起來的蔚藍有點沒性子再熬下去了,她等了江曼曼五年把藏在心裏的事或許應該說是秘密給說出來,可是遲遲都沒等到。
“我有什麼好瞞你的。”
江曼曼不敢看她,手裏的香煙是一根又一根的抽著。
“你抽著煙,別糊弄我說沒有事瞞著我。”她還不懂江曼曼嗎?不是心裏難受極了,會抽著煙來排解嗎?
把手裏的煙頭給一扔,江曼曼坐不住了,她的眼睛恍惚著看著對麵一層玻璃裏的蘇曉顏已經完全地安靜了下來,躺在了病床上,整張臉上蒼白的讓人一看就心疼的很。
你這麼能怎麼的不顧自己呢?
蘇曉顏。
久久地凝望著,江曼曼緩緩地拿起放在長椅上的外套說,“走,出去走走,這裏待著悶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