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了空手中的銅鍾炸開,無數碎片向著四麵八方疾射出去。他口吐鮮血,明亮的雙眼暗淡下來。
四大聖僧同時後退,但是狂暴如驚濤駭浪般的氣勁,源源不斷,似漲潮般襲來,帶著恐怖的精神異力,令四人眼前幻象叢生。
“鏘!”
師妃暄手握色空劍,人與劍似乎形成了一個緊密相聯,不可分割的整體,以美至不能形容的嬌姿,循著一道無形而暗合地之理的線條,破空刺向了曹世玉。
“來得好。”
曹世玉衣衫不動,但頭發卻飛揚上,雙目神光電射,一拳擊出。
他的動作慢至極點,但偏偏師妃暄卻知道對方這一拳的速度,實不遜於色空劍的劍速。
那種時間上的矛盾,真能使人看看也忍不住胸口壓悶,想吐噴鮮血。
拳頭在短短一段距離裏不斷變化。
與此同時,色空劍化作一道長虹,先衝而起,忽然速度激增,有若脫弦之箭,遊龍破浪般幾下起伏急竄,電射在曹世玉的拳頭上。
“霍!”
拳劍轟擊。
一股氣流由拳劍交擊處滔巨浪般往四外湧瀉,地上的碎石被卷起,向著四周亂飛。
曹世玉上前,一指點中了師妃暄的眉心。
四大聖僧出現在四周,圍成一圈。
曹世玉隨手將師妃暄拋在了地上,道:“是戰是和,一言而決?”
嘉祥和尚問道:“總管大人如何看待梵教?”
曹世玉道:“胡教當滅,漢佛可傳。”
“阿彌陀佛。”
四個老和尚無聲的交流起來,很快就有了決定,這年頭,不多麵下注的都是傻子。
事已至此,難道真的拿老命去拚。
要是贏了還好,一旦掛了,用不了多長時間,三論宗、台宗、禪宗、華嚴宗,就會被其他宗派吞並。
嘉祥和尚道:“吾等願助總管大人一臂之力。”
曹世玉道:“四位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
梵教的勢力龐大,讀幾句詩就知道了,南朝四百八十寺……
打擊一批,拉攏一批,分化瓦解才是王道。
殺和尚容易,但是想要滅掉人們心中的光頭,難如登。
一後,巴陵城內一批協助守城的武僧反水,荊州軍順利的攻入城內,蕭銑戰死,降者不計其數。
之後,荊州軍一邊收編巴陵幫的船隊,一邊派將軍方澤滔領兵南下,攻取巴陵郡南方的武陵、長沙、零陵、桂陽等郡。
數日後,從江夏匆匆趕來的虛行之終於統計出了戰果。
“總管大人,我軍這次攻打巴陵,光是金銀便得了金十萬、銀五十萬,糧草足夠五萬大軍吃上兩年,軍械兵刃更是無數。
巴陵幫果然巨富無比,更是早早圖謀不軌,故此積蓄準備,隻可惜全便宜了我們!”
虛行之神情興奮的著。
曹世玉點了點頭,道:“蕭銑是前梁的龍子鳳孫,底蘊、格局還是有的。”
虛行之道:“此乃總管大人賜鴻福,否則等到蕭銑盡數裝備大軍,我軍想要攻下巴陵,可不是一件易事。”
曹世玉點了點頭,爭霸下不是比武論道,倚強淩弱,才是正理。
無論是按照曆史,還是按照這個世界的軌道,蕭銑都會在今年造反,得軍十萬,稱梁王,次年四月,在嶽陽稱帝,國號為梁,置百官,均循梁故製。
時值隋亡之際,形勢紛亂,遠近歸附者日多,其勢力範圍東至九江,西至三峽,南至交趾,北至漢水,擁兵四十萬,雄踞南方。
這樣的勢力,當然不能允許其發展了,直接攻打就是。
…………
巴陵太守府後院,一個雅致的院子裏,師妃暄手按長劍,席地而坐。
寒風吹過,她的臉上少了幾分血色,多了一抹蒼白。
寧道奇和了空死亡的情景,不停在她眼前浮現,黑暗無邊,光明何在?
師妃暄站了起來,揮動手中的長劍,唯有練劍的時候,她才能獲得片刻的安寧。
《慈航劍典》的精義緩緩從心頭流過,雖然她的武功被封鎖,但是一顆劍心卻因此變得更加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