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米,脫離黑道,和我結婚吧!”
他捩著嘴,稍有尷尬,臉上紅一陣,青一陣,心髒像難以負荷,隨時有暈厥的傾向,麵對這個猛女,他很難保持冷靜。
“結婚?”
“是,和我結婚!”
“笑話呀你,我一個人很自由,帶你個拖油瓶幹屁?”話落,邱米米不給麵子地嚷道:“停車!”
“米米……”
“我拒絕和你個瘋子共處!”瀟灑推開車門,邱米米狠狠挫了他的麵子,甩開衣袖,頭也不回……
……
又一日,陰雨綿綿。
一輛車橫亙於街道上,邱米米翹高二郎腿躺在車中,眯著眼睛,聽著勁暴音樂,百無聊賴地嚼著餅幹。
忽然,電話響起。
“喂……”
她庸懶打個哈欠,很不爽問道。
“邱米米吧?”
“你誰呀?”
對麵,傳來展冽顏一聲淒慘的叫,隨即電話被搶過,一個嗓門稍粗,說話嗆嗆的女人威脅命令道:“這個展冽顏在我這做客,你有沒有興趣來一趟。”
“該死的……”
“不準帶任何武器,赤手空拳喲。”
“你找死呀!”
邱米米“噌”從車位跳起,迅速推開車門,頂著冰涼的雨,單薄的衣服凍的渾身顫抖不停。“在哪?你們在哪?”
“……”
“你敢傷到他的話,老娘要你們全部殉葬!”
“喲,喲,很有傲骨嘛,不準帶刀槍,不準帶幫手,我看這個男人,對你還是蠻重要的嘛,哦?”
對麵嘲諷而陰森的話,令邱米米狠狠咬住牙。
堅決回道:“好,別打他,我照辦!”
“我等你嘍。”
“媽的!”
邱米米迅速邁開長腿推開車門,瘋了似開車趕往,心髒被驚的狂跳,尤其渾身的顫抖,令她惶恐。
“豬頭顏……”
極速衝入那座高中的後操場,撥開雜亂的草,一步步深陷。
泥沼很深,髒了靴子,她邊走邊喊道:“展冽顏,展冽顏,你給我出聲……”
“這裏!”
忽然,麵前影出四個女人。
個個撐著傘,戴著耳圈,抹著唇膏,正式的穿扮,和她的狼狽截然不同。
其中一個叼根香煙,磕磕手指嘲諷道:“邱米米,你倒很講信用嘛,真的赤手空拳來救人耶,哈哈!”
“少羅嗦,人呢?”
“人哦,那個帥哥?真不賴,長相不錯,風流倜儻的,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正打算泡來著,嗬嗬!”
“把他交出來!”
邱米米冷哼!
雙拳狠狠攥緊,忍耐的極限正逐漸瓦解。
臉色鐵青,“啪”將礙事的耳環扯掉,撫平風衣,戴上黑色皮棉套。“我們的恩怨,會有個了結。”
“很好,我們來算算帳,我想了想,好象讓邱米米害怕的辦法很少,唯一有一樣,就是那個男人!”
“你想幹嗎?”
女人倒退兩步,倚住樹幹,捩開嘴陰險笑道:“不知道殺了那個男人,是不是對你最好的辦法?”
“你敢?”
“喲,我有什麼不敢的?”
“你放開他,我們的帳,我和你算清。”邱米米憤憤攥緊拳,刹那臉色化作霞紅,仿佛火燒雲。
雨滴滴答打上麵頰。
披散的長發略顯淩亂,遮掩半邊紅眸。
靴子淌過泥沼,踢斷橫亙樹枝。
咄咄逼近!
“哈,傻子才放開他,來呀,幫我們的大姐頭搬個凳子坐,好好欣賞下那個男人此時的淒慘模樣。”
“你們怎麼樣他了?”
邱米米喊道。
“沒怎麼樣,就是給他一個槍子!”
“媽的,你們找死。”邱米米“噌”一下從地上跳高,像個抓狂的母獅,瞥向被抬來的身體。
那是他的衣服……
雪白的休閑服,代表瀟灑和不羈。
那是他的身形……
修長而誘人,不知迷惑過多少名媛閨秀。
那是他!
忽然,猛地被撞痛。
像一顆子彈狠狠射入心髒,攪和猩紅的血液,震蕩四肢百骸。
泥沼中——
他安靜睡著。
背上的血跡依舊未幹涸,像個迷路的孩童,等著她帶他回家。
一瞬間,天旋地轉!
“顏……”
一聲叱吒,震破九霄。
天外的響雷,震耳欲聾,長腿如風,卷開雨滴,像發瘋的野獸,咆哮的樣子,令她們節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