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
他試探道。
其中隻剩淅淅瀝瀝的水聲。
“狐狸精,你洗好了吧?”
他接著問道。
可惜,依舊沒有回應。
他狠狠撞下門,問道:“春光光,再不理我,別怪我撞進去當色狼。”話落,他倒退兩步,一腳將門踹開。
入幕,噴頭下,她正橫七豎八地躺著,依稀閉上眼睛,咿呀的話語哽咽在喉中。
“狐狸精!”
那一刻,他呆住。
像個雕塑一樣呆呆地,看著半昏迷的她。
他嚇壞了。
當子彈射中他腦袋的那一刻,他似乎都沒有這樣的恐慌。
而僅僅是一幕,一次皺眉,一聲咿呀,一時昏迷,便將他的沉穩徹底擊垮,半絲——不剩!
轉瞬,邁開矯健的步伐,蘇慕白將那具光滑的嬌軀攬入懷中。
輕拍她的小臉,他叫道:“狐狸精……”
她皺眉!
表情很淒楚,一直揪著他衣領打哆嗦。
“丫頭,你別嚇我!”
他心很慌,像熱鍋上的螞蟻,伸開大掌探向她的額頭。“該死的,你在發高燒,我帶你上醫院。”
“唔……”
她狠狠皺著眉,將小腦袋一個勁向他懷中鑽,扯著他衣服喃喃嘟囔著:“不要……我討厭醫院。”
“聽話,我帶你看病。”
春光光在他懷中像個貓咪一樣磨蹭,抬眸,迷離看著他,奴著嘴,靳著鼻子求道:“我吃藥就好!”
“狐狸精!”
“有退燒藥。”
蘇慕白無奈地將她抱出浴室,放到他臥室那張寬敞的大床上,匆忙翻著退燒藥,遞她嘴邊勸道:“乖,把勺子中的藥喝掉。”
“唔……好苦……”
“不喝掉,我帶你打針,用最粗的針,打個十遍八遍。”蘇慕白邊拖著她的身體,邊將勺遞上唇瓣。
“好苦!”
她春光光,平生最痛恨打針,怕針刺進肉的痛。
其次,便是痛恨苦藥!
“乖,很好喝,我加糖了,真的,要不我喝一口給你看。”蘇慕白忙像個小老公一樣淺啄一口藥。
“騙子!”
“你……”
“你喂給我看。”她癱軟著身子,疲憊地倚入他懷,閉上一雙迷離而狡黠的大眼,嘟著嘴等待著。
“你呀!”
“喂不喂?用唇喂!”
聽著她霸道的話,蘇慕白認命地將勺中的藥吞入口中,再緩緩覆上她的唇瓣,以蜷卷的舌將藥漸漸輸送。
“唔……”
春光光靳鼻,打算將藥吐回,他舌尖一卷,微微一個深吻,直抵喉中將藥推入。
本該鬆開她,可他卻忍不住再吻上一吻。
吻溫柔加深!
不像往常的狂暴,更不霸道,隻有無限的溫情……
幾許迷醉。
幾許貪婪。
幾許難以自控。
春光光蹙眉,忽覺他似乎正啃吻著她。
柔軟的纖臂攀著他寬闊的肩。
“呼……”
他深深一喘,尷尬道:“對不起,我……”
“幹嘛?”
“你在發燒!”
雖然,他很想……
但,他更想在她理智清醒的那一刻,讓她屬於他!
狠狠攥緊拳。
他扳著自己的眼睛,不再看向她泛著緋紅的臉。
“你在嫌棄我?”
春光光牢牢扳著他的雙肩問道。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肯要我?”
她咄咄進逼!
“狐狸精,你在發燒,身體不好,別再胡鬧,我幫你改好被子,好好休息……”
“啪”
她將他猝然推倒在床上,隨即壓上他。
他一驚!
剛打算起身。
春光光哪容他得逞,幹脆迅速箍緊他的腰。
“別胡鬧,你的身體吃不消。”
“你不是愛我?”
“愛,並不是肉體之歡,我要保證你的身體健康。”
“你不是很想?”
“春光光……”
“你可真能忍呀!”
“狐狸精!”
他咬牙切齒!
他猛地抓住她手腕,斥道:“你太衝動了!”
“我想獻身!”
她回吼!
他頓時一愣!
這丫說什麼?她想獻身?說的這樣理直氣壯?半響,他翻翻白眼,小心翼翼勸道:“乖,把被子蓋上,活祖宗,你打算病入膏肓呀!”
“我要獻身,30歲還是處,我很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