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們到底做了什麼夢?”奕嵐的言語中似乎隱藏著另外一股韻味,隱隱的,兩人好像明白了。
“你可要耐心聽著”納蘭諾對著奕嵐說道。
看到奕嵐的確有在認真聽之後,納蘭諾繼續說道“按赤聆的話說,那就是一場沒有記載在史冊上的遠古戰爭。也是和迷途之城相關的戰爭”
“我記得迷途之城隻發生過一場大規模的戰爭,其餘的都是在內訌罷了”奕嵐在看到納蘭諾的眼神之後,便告知她自己知道迷途之城的事情。
“隨後有名女子在夢中暗示我們,容衿的力量既可以為她擺脫危險。又能為她帶來危險,甚至連累身邊之人。赤聆也證實這是等同於預言的夢,內容是可信的”
——傾赤聆?
奕嵐在心中疑惑著,這個悶葫蘆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感覺很奇怪吧?”納蘭諾的眼睛是出了名的毒辣,除了祥瑞穗的眼力之外就數納蘭諾的眼力過人。
奕嵐心中雖然驚訝,不過已經被看出來了也就算了。她點點頭“為什麼那麼相信他說的話?”
“因為他不屑說謊話”納蘭諾幹脆的回答,倒是讓奕嵐信了幾分。
“夢中人說,容衿的身上有著一種古老的詛咒。還說我們能夠幫她解除詛咒,隻有我們可以”
“我竟從來都不曾察覺她身上有道詛咒”奕嵐對於這個詛咒感到十分的驚奇,竟然可以到如此地步。
“難道沒有什麼提示嗎?”既然夢中人可以告知他們綠苒身上有詛咒一事,而且還知道隻有他們能夠幫助綠苒解除詛咒。那麼就一定會給出提示。
“有。追溯發作時的痕跡,憑借此印記找到源頭”
“就隻有這個嗎?”
“秋槿”
“?”
“這也是她提到的,我想應該是和秋槿這個人有關。隻是,我好像在哪裏聽說過這個名字”納蘭諾皺著眉頭思考著。
“就是香浮之城城主的賢內助秋眠槿啊”
“欸!!”
不知什麼時候,祥瑞穗和傾赤聆推開了門。既然能夠接下話,就說明聽到了。而且還不少。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竟然一點都沒有發覺。
“怎麼可以擅自推開房門?!”納蘭諾生氣的站起來。
“不過,還真是特別待遇。不管怎麼看都是精心布置過的”祥瑞穗左顧右盼的到處看,源敏終於是忍不住了。
“再這樣看我就把你關在門外!”最近源敏似乎很容易就受到祥瑞穗的挑釁,並且中招。
“秋眠槿是世人對她的一種戲稱,因為秋槿每到秋季的時候就很容易發困,就像要冬眠一樣。所以在中間加了一個眠字,最後傳著傳著就成了這個樣子,沒有人記得她的名字”祥瑞穗熟稔的拉開一張椅子,奕嵐雖然沒有理他們鬥嘴。不過也朝納蘭諾的方向坐了過去,對著納蘭諾略帶驚訝的神情笑了笑。
“我剛好是想出來透透氣,就聽見你們在說這件事情”傾赤聆淡淡的解釋著。
“明明這樣大規模的一場戰役,卻沒有被記載在史冊上”祥瑞穗對於夢中的那場戰役似乎頗為心驚。
“應該是有著什麼不能被記載的理由吧”納蘭諾說道。
“大概吧”
……
綠苒假裝睡著,本來應該是破綻百出的演技。但奕嵐卻沒有發現,有些慌亂的溜出門去了。在她走後,卻不見當初與奕嵐解釋的從容與溫和。
為什麼不恨我?還對我以禮相待?
即使奕嵐如此困惑的問道,可自己給出的卻是一句連自己都無法說服的,虛無縹緲的話語。
可能,是希望芳錦能夠原諒我吧。如同沒有怨恨你一般。
怎麼可能不怨?!自欺欺人有必要到這個地步嗎?明明心中比任何人都受不了,卻偏偏要對人帶上連自己都無法接受的假麵具。平日裏那個溫和而又通情達理,心胸寬大的納蘭容衿。才不是真正的綠苒。
誰……都不會接受真正的我的……
因為……我是一個真正的異類啊……
她將手臂擋在眼皮上,露出的嘴角揚起苦澀的嘲諷。
——為什麼呢?即使在聽到誘因是奕嵐的時候,也沒有升起憤怒或者都會有的委屈的感覺。隻是,在看到她,在她說出實情之後,卻升出了……悲涼的感覺。
至今,都無法解釋這是為什麼。
明明隻要奕嵐說出實情,證明此事與她毫無相幹。責任就會由奕嵐一人承擔,她的生死,就交由芳錦決定。綠苒完全相信奕嵐也是如此想的,所以才會向芳錦傳遞消息,因為她打算將罪名一力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