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奕嵐為何會在實施這樣嚴謹的計劃之後,又令人不解的道出實情讓人憎恨她。似乎是在一心求死,毫無留戀人世間的意願。
可是她有沒有想過,為她的行為背黑鍋的其他人?!在作出那樣事情之後,就打算求死?一了百了嗎?
如果她真的是這樣打算的,那麼……是絕對不會讓她得逞,不會如她所願的。
綠苒煩躁的翻身,將臉朝向牆壁。
其實自己隻要如同往常一般,靜靜觀看一場毫無意外的戲。就可以為自己免去一場殺身之禍,還可以解除令人頭疼的誤會。可為什麼……現在卻不願意這麼做呢?
不願讓芳錦誤會,每天揣測她的心思。擔心著莫名其妙沒有設防的納蘭諾與源敏,觀察著奕嵐的反應。時不時的和其他混小子鬥鬥嘴。
倏爾驚覺!
什麼時候開始的?!綠苒瞪大了眼睛。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的牽掛,這麼多以前沒有的東西。
她是因為什麼而來到這裏?奕嵐說是她的主人命她設計讓綠苒來到這裏。
為什麼會是她呢?
為什麼……
月亮漸漸地升到了半空,這時。綠苒才沉沉的睡去……
迷途之城。內城。
內城有著不同外城的安寧,能進入內城的。就隻有四位領主而已,其他人如果不聽勸告,打算硬闖。就隻有死路一條,殺無赦。就算是今世最繁榮強大的南信之國的國主,也隻能放任不管。不,應該說,不會有人管,即使是自己國家的子民。連最基本的安撫都不會有,這一點。是不成文的規定。
今夜的天空十分的澄澈透明,月朗星稀,晚風徐徐。在這燥熱的天氣裏,顯得格外的舒適,隻是月亮已經升到天空的一半。這時,萬家燈火早已熄滅。隻是,在這幢華貴的屋宇中,卻也有無法入眠之人。
汝雎站在門外,輕輕歎了一口氣,推門之時。袖衫飛舞,蓮步輕移之時,身上特有的奇香與清涼的晚風渾然天成。腰肢輕扭,每一步都似乎散發著動人的味道。
不一會兒,屋內都已然充滿了汝雎的香味。但麵前的人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汝雎的到來,仍然在華美精致的燈盞前靜靜的凝望著眼前的白玉流蘇簪子。心緒不知身在何方,似在房內,又不在房內。
從門外吹來的涼爽的晚風,將他得袖衫吹動。素來喜歡簡潔樸素的他用一支竹青色的玉簪綰起烏黑柔順的發絲,每每看到他的一頭烏發。汝雎的心裏總是不樂意的,因為黑得太讓人嫉妒了。褐色的袍子將他映襯著更加穩重冷靜,唯一的亮點。就是手中那支明顯為女人所有的白玉流蘇簪子,因為太過溫潤如水。所以汝雎可以肯定,這支簪子絕對不是他的。
難道……
汝雎看到如此情形,不禁跳動眉頭。嘴角的無奈之意頓時被戲謔所代替,有些不在意形象的坐下。但不論她怎麼不在意形象都無法掩蓋她動人的身姿。
她偏著頭,笑問道“怎麼?找到你的‘解語花’了?”
這句話成功的換回了眼前人的注意。
他輕輕一笑,雖然很淺,但是汝雎的心中卻是十分歡欣雀躍的。因為很難得。
“是領主的‘解語花’找到了才對”他難得的回應汝雎的打趣,看到她臉上雀躍的神情時。隻能寵溺而又無奈的看了汝雎一眼,搖了搖頭。
之後,又繼續看著手中那支滄桑的白玉流蘇簪子。在不小心瞥見汝雎曖昧的眼神之後,用右手威脅性的叩了一下汝雎的頭。“沒大沒小!”
可是汝雎明顯沒有將他得喝斥放在心上,因為這般無力的喝斥根本不起作用。他心中是高興的,因為他最在意的領主在意的事情有了進展。
不知覺中,汝雎的眼神柔和了下來,她的手托著頭。有氣無力的喊著“哥……”
汝渤帶著驚訝的神情看著汝雎,複又變回柔和的目光“怎麼了?突然如此喚我”
“真的要這麼做嗎?”汝雎帶著絲絲懇求。
“嗯。明日就要結果,我不喜拖延。一旦決定的事情,決不容許中途打斷。這你是知道的,汝雎”汝渤的眼神變得異常堅定並且冰如刀鋒,看著汝雎心驚。
“好……”汝雎遺憾的離開了房間。
汝渤一人留在房間內,定定的看著眼前散發著橘黃色的溫和燭光從燈帽內透出來。
——一切,以領主為重。一定可以的。
眼中多了一份決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