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在反抗,可被穆睿死死的按著,陸黎琛就站在遠處,再也沒說一句話。
護士進來,拿著針管,把藥從瓶子裏抽了出來。
穆睿直接用身子壓上了我,讓護士在我手臂上注射。
我來不及躲閃,那藥就從我的靜脈慢慢打進我的身體裏。
很快的,我一下子失去了知覺,不在反抗,昏睡了過去。
我不知道這藥他們給我打了多少次,等我醒來的時候,隻是有感覺,再也動不了,就這樣渾渾噩噩的。
陳曼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我在睜開眼,就看到她一個人。
“小姐,你知道東西吧,這樣怎麼熬得住,你不能這麼難為自己啊。”
我偏過頭,既然自殺都不行,那絕食好了。
“哎。”
陳曼歎了口氣,她應該是不知道怎麼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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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有的時候是白天,有的時候是晚上,我很少能看到陸黎琛。
因為怕我輕生,那種讓我動彈不得的藥,時長有人進來注射,不吃飯,他們就給我輸營養液,反正就是要我活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有了些意識,聲音也能夠發出來了,身子能微微的動彈。
頭看像遠處,陸黎琛坐在沙發上雙手抱懷,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我。
“你還要這樣控製我多久。”
已經沒有力氣在鬧了,也不想總這樣躺著,我感覺身子很沉,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樣的日子,他為了不讓我死,寧願用藥物牽製住我。
他見我說話,身子往後靠,一隻手放在了嘴旁,拄著頭,像是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聲音清冷:“等你不在鬧了,不在輕生,自然就不會在給你打針了。”
我冷笑,對陸黎琛徹底死心:“你這樣留一個軀殼有什麼用,還不如叫我去死。”
他坐在那冷著眸,可他的手握拳,像是在看一個不成器的孩子般,又氣又舍不得動手打罵:“你就那麼想死嗎?嗯!隻是個沒成型的孩子,有沒有問題都不知道,你就要為這個付出生命?我說過會給你孩子,可不是現在。”
我覺得他說這話很可笑,他是誰?救世主嗎?他說要就要,說不想要,我就必須要打掉。
“它是我的。”
隻說了這一句,不想在和他爭辯了,沒用的,和一個可以親手把自己孩子殺死的人,說什麼都沒用。
陸黎琛站起身,他慢慢朝我走了過來,抓起了我的手。
“小遙,它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重要到可以拋棄我。”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讓我覺得可笑至極,冷血的人隻在乎自己吧,他隻想著怎麼擁有我,我的想法完全不在乎。
扯開他,我把身子扭到一邊,不在掙紮。
我在醫院躺了很久,日子一天天過去,從春天到了夏天,雖然還在打針,可我身體沒那麼虛弱了,除了下不了床,其他一些簡單動作,還是能用的,陸黎琛每天都會來看我,他讓陳曼一天二十四小時的守著我,就怕我出事。
我不在說話,不在笑,隻是靜靜的躺著,誰都不理。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大概是七月了吧,天還算陰涼。
有高跟鞋的聲音,噠噠的走進了病床,因為怕我在輕生,陸黎琛讓人把這病房的窗戶封住了,所以我讓陳曼把窗簾拉上了,我現在是討厭陽光的。
她走進來,穿著流蘇的裙子,直接走到窗戶旁,把窗簾打開,由於是中午,陽光十分刺眼,我直接用胳膊捂上了眼睛。
“孫姑娘,我們小姐不喜歡陽光。”
陳曼忙上前想要阻止,卻被孫小小給攔住了,她們看起來是認識的。
“是你們先生讓我來的,這屋子裏一點人氣都沒有,人都要發黴了,是該曬曬了,陳姐吧?你先出去,讓我和小遙單獨待會可以嗎?”
我不知道孫小小過來做什麼,有幾個月沒看到她了,聽她的意思,她應該是來為陸黎琛做說客的。
陳曼看了我一眼,還有些擔心:“這...小姐現在身子弱,孫姑娘,她現在不能太激動。”
“你放心,我和她是朋友,我知道怎麼做,如果你不放心就在外麵等著,有事我叫你。”
孫小小衝著陳曼媚笑,自信的眼神,讓她放心。
陳曼想了想還是出去了。
我見孫小小朝我這邊走,沒說話也沒看她。
如果她是以朋友的身份來的,我興許會和她說上兩句,可她提到了陸黎琛,我就不想再理她了。
她瞧著我笑,然後坐在了我旁邊的椅子上。
“我來了,也不說話,來你這裏一趟可不容易。”
我知道外麵有人在門口守著,如果沒有陸黎琛的允許誰都不能進來,他隻是換了一個方式關著我,也是怕我在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