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手腕處尖銳的疼痛將葉子楓的思緒拽了回來,她這才注意到停在她麵前的黑色車子。
“傅淩毅,你幹什麼?”葉子楓戰戰兢兢地的後退,恐慌的看著他。
她想起了那年,她去歌廳被混混親的那一天晚上,他也是如此勃然大怒,那天的陰影至今都揮之不去。
葉子楓會懷疑,他會將自己帶到偏僻的地方,然後懲罰自己。
“你不是不用我管嗎?上車!”傅淩毅鋒利如刀的眼神掃過葉子楓的臉。
葉子楓頓時被嚇得噤若寒蟬,但是就是不肯上車。
在她的尖叫下,傅淩毅強行把她塞到了車子裏,而且車門利索的上了鎖,很快,駕駛座的車門被狠狠的關上了,力道大的異常,震的葉子楓心髒“撲騰”的跳動。
傅淩毅像是把滿腔的怒氣都撒在了車子上,車子開得很快,一路上都是尖銳刺耳的喇叭聲。
很快,車子快速的駛入了一片森林,這片森林葉子楓有幾分熟悉,巨大的恐懼感如同密密麻麻的網將她網的難以呼吸了。
“傅淩毅……你放我下來……”她害怕了,開始大聲嚷嚷。
她怕……她剛才預料的事情會成真,幾乎沒有人敢挑戰傅淩毅的底線的
,尤其是在他怒了的時候,更沒有人敢輕易的火上澆油。
就在這時,車子,猛地停了下來,葉子楓身體前傾,險些倒下,男人暴怒的從駕駛座上下來,打開後麵的車門,將她拽了出來。
葉子楓剛要掙紮,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裏四周環著樹木,前麵是一片空曠的地方,在最前邊,視線所望到的地方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墓碑,是啥墓地。
這裏是墓地,而且,在她正前方那一塊就是父親的,葉子楓有些惱怒。
“傅淩毅…”
“過來——跪下”傅淩毅一把將她拽到葉山的墳墓邊。
葉子楓跪在墓地前看著墓碑上的黑白相片,頓時悲從中來。
“葉子楓,看著他,告訴我,你昨天去哪兒了?”
葉子楓的手死死攥緊,指甲深深地嵌入了細嫩的掌肉裏,疼,是什麼樣子她忘了。
她隻知道,身後的男人是瘋了。
“你憑什麼?問我的去向!”一字一句很清晰。
傅淩毅更是氣的不輕,臉色都鐵青了,葉子楓也好不到哪兒去,不知是因為悲傷過度,還是因為肚子裏的氣。
“好,抬頭,你問問他,我憑什麼管你!”傅淩毅將她的腦袋擰正,強迫她看著墓碑。
葉子楓氣的不知所措,臉色失去血色的蒼白,身子也劇烈的發抖。
“我說……傅淩毅,我不用你管我。”葉子楓豁出去了,一字一句倔強的說道。
然後,她扭頭看到了傅淩毅憤怒與震驚交織的神情,而且,他那張冷峻的臉也因此而變得扭曲了。
“再說一句!”他的眸光變得危險。
葉子楓怕他此時怒不可遏的樣子,但,現在她的腦海更多地是被昨天晚上的屈辱和無助占據著,管?他所謂的管難道就是對自己霸道野蠻嗎?
他所謂的管,就是一定要控製自己的思想,按照他的意願來行事嗎?
那她呢?
既然是管,為什麼,他們之間的婚姻是他了算,既然是管,為什麼在自己絕望,生死邊緣掙紮的時候不見他的人影呢?
究竟什麼是托付?什麼是管!!!
她繼續一字一句:“傅淩毅,我說,我不用你……”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從遠處就衝過來幾個人,那些彪形大漢手中都拿著鐵鍬一類的東西,他們要幹什麼?
葉子楓震驚,腦子已經無法開始正常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