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聽了之後戰戰兢兢地的進了廚房。
葉子楓沒動,傅淩毅坐著也佁然不動,他也沒在開口說話,就是一動不動的坐著。
許久,葉子楓心驚膽戰的邁開了腳,但她卻用眼神的餘光撇到,傅淩毅將手中燃了半截的煙在煙灰缸裏狠狠的擰。
她冷笑了一聲,轉身上樓了。
傅淩毅猛地起身,如野獸般大步衝了過來,一把將她拽了回來,葉子楓的身子猝不及防的倒在了他的堅硬的胸膛裏,一股肅殺的冷氣將她包裹的透不過氣來了。
“放開我……”葉子楓掙紮了幾次都未果。
傅淩毅臉色鐵青,厲聲道:“去哪兒了?”
葉子楓賭氣的瞪視著他,憤怒的嚷道:“我去哪兒,你管不著,你憑什麼呀,放開我!”
“憑什麼?”傅淩毅已經怒火中燒了。
“憑你父親把你交給了我。”傅淩毅氣急敗壞。
“你少自作多情了,我不需要你來管。”葉子楓有時候在傅淩毅麵前是挺頑劣的,但是涉及嚴肅問題的時候,她總會乖巧,聽話。
但,今天,她真的和他卯了勁兒。
葉子楓狠狠的甩開了傅淩毅的手,與她肌膚相觸的是他溫熱的大掌,那溫度卻暖不了她的心。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她的委屈感就更濃了。
他現在倒是來假惺惺了,昨晚自己身陷囹圄的時候他又在哪兒呢?
“說話!”看她精神恍惚,他厲聲嗬斥。
葉子楓眸子裏滿是散不盡的幽怨和憤怒,她怔怔的看了他幾秒,終是什麼也沒說決然的上樓了。
臥室的門被葉子楓狠狠的推開,又狠狠的關上,快要落鎖的時候,卻被傅淩毅攔了下來,接著他的大掌一伸便把她拽了出來。
葉子楓完全猝不及防,沒來得及有半點反抗的餘地,她就被傅淩毅拽走了,從臥室到門外再到樓台的每一個台階,他都是連拖帶拉的。
整個過程中,動作暴戾,他的反怒像是一場已經卷來的暴風雨似得令人心驚膽戰。
葉子楓慌了神,有些被他嚇到,因為被他拖拽著,她隻好自己努力穩住自己搖搖晃晃的身子,再出口的時候聲音也不自覺地有些顫抖:“傅淩毅,你……幹……什麼?”
男人沒反應,仿若根本沒有聽見似得繼續拖拽著她。
葉子楓掙紮著想停下來但是每次都失敗了,她的力道太小了,即便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無法撼動男人分毫。
她不知道傅淩毅要把她帶去哪兒,她隻知道,現在的傅淩毅真的怒了。
媽媽去世的早,爸爸便將她托付給了他的結拜兄弟傅業石,也就是傅淩毅的爸爸,傅淩毅順理成章的就成了管製約束自己的那個人。
葉子楓是從小跟在傅淩毅的屁股後麵長大的,他的秉性,她再清楚不過,記得那年,她十五歲,青春懵懂十分,她叛逆,張狂,跟一群同學去了網吧,但是沒幾秒就被人揪著衣領拎回家了。
拎自己的那個人,是他的手下。
而自己呢,少不了一頓責罵與警告,那時候的他是憤怒的,是第一次在她麵前那樣的震怒。
十六歲那年,青春叛逆期,同學們,染頭發,打架,混社會,其中一個“幫派”中便有她,打架那天,被他逮了個正著,然後,自己被關了一天一夜小黑屋,任是怎麼哭喊,也沒有人來。
十七歲那年,她跟著混混去歌廳,混混親了她的臉頰,這一次,她直接撞到了他的懷裏,然後……他勃然大怒,動了家法,想起那天的仗責,她至今都心有餘悸。
從小葉子楓都生活在傅淩毅的壓迫之下,所以,她對他的懼怕是來自骨子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