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現在幾乎已經成了劉扣扣的眼中的肉中刺,今在公司的這一過得比昨更加水深火熱。
好不容易應付過了劉扣扣給她穿了一的那雙鞋,等她終於可以下班的時候,也已經是晚上七點鍾了。
其實按照劉扣扣給她下絆子留下的工作量她估計得到本也十二點才能完成,她在寂靜無人的辦公室幹到七點的時候,越幹越來氣,忽然反應過來,現在無論她再是如何勤奮,但在上司眼中已經是一無是處了,反正都已經做好了走人的準備,既然這樣,還加個毛線的班,於是果斷起身走人。
已經錯過了晚高峰,所以晚上七點多的公交車上隻是三三兩兩地坐了幾個乘客。
公交車漸漸減速,緩慢地往右靠過去,即將到達有一個站台,原本季夏坐在靠窗的位子,耳朵裏塞著耳機聽著音樂正隨意看著車窗外的景色,等公交車慢慢向這個站台靠攏過去的時候,不經意間她忽然看到了離站台不遠處那條人行道上擺著的幾個吃攤,她略略一思索,在公交車打開車門的時候趕緊起身下了車。
這個地方離季夏所住的區已經不遠了,因為這裏已經裏市中心BD商圈有段距離,再加上地方稍微偏點,所以城/管管得也不像中心地段那麼嚴格,附近有幾個區,所以晚上的時候,這個位置久而久之就聚集了一些吃攤販,一直以來季夏加班晚了沒來得及吃完飯,就會在回家的那班公交車上中途在這裏下車,在這些攤上買點吃的,有時是一份拌麵,有時是一碗炒飯,然後再帶著當作晚餐,然後直接步行回家。
美味的食物總能讓人心情愉快一點,今她心情不太好,所以不打算買最便宜的拌麵或者炒飯,決定奢侈一把,買了一盒牛肉生煎。生煎才剛出鍋,販將六隻還在滋滋冒油的生煎包放進紙質餐盒裏,撒上一把蔥花和芝麻,再倒上一些醋,聞著這些人間煙火氣息濃鬱的香味,季夏的心情的確也跟著好了不少。
除下的夜晚,已經去了白日裏的熱意,陣陣晚風之中撩著舒爽的涼意,季夏背著包,拿著那盒牛肉生煎,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人行道上。
這個地段雖稍微有些偏僻,但畢竟是在海市這個月人口聚集的繁華大都市,車道上也時不時有汽車呼嘯而過,季夏身邊也有三三兩兩的行人的行人和她擦肩而過。
這本來是熟悉正常到讓人很容易忽略的背景場景,可走著走著,季夏就覺得哪裏有些不太對勁了……
不上來的的感覺,總覺得有人一直在跟著她,剛開始還沒什麼感覺,隻是這種一直被人盯著的感覺若有似無走了這一路越來越強烈了。從到大,她的第六感都是相當準的,這讓季夏手臂上的汗毛立刻倒立了起來。
季夏悄悄地四下觀察,馬路上還會偶爾有車子飛速駛過,但她剛剛走了一段裏,此刻四周圍沒有任何路人,她捏緊了手上的包和餐盒袋子下意識吞咽了口口水,趕緊加快了腳步,疾走向前。
不對……還跟著!
季夏的心快速跳動,她深吸一口氣,猛地轉身,身後是在黃色光線的路燈映照下空空蕩蕩的街道,除了幾片落在地上的樹葉什麼都沒有。
回過身後,季夏緊緊握住已經開始出冷汗的手,將餐盒帶著已經包包都拿到一隻手路上,另一隻手悄悄地伸進了包裏。
單身女孩一個人在外打拚,季夏一向沒有什麼安全感,所以她一直以來都很謹慎地在包裏以及家裏臥室的床頭櫃裏分別放了一個防狼電擊棍,每隔幾就會給充電,包裏這個她昨按習慣檢查的時候,發現快沒電了,所以昨晚上睡前才剛給它充滿了電。
季夏的一隻手放在包裏,緊緊握著那個防狼電擊棍,從這個的冰涼的電擊棍上汲取勇氣,不知道是不是她運氣不太好的緣故,剛剛還不時有幾輛車飛馳而過,這會兒,別是周圍的行人就是連路上的車都沒了影子,而且這個路段沒有什麼監控,她的腳步更加快了,警惕地注意著四周的動靜,想快點先跑到有人或有監控的地方去再。
大概就是太專注四周圍動靜的緣故,季夏不心忽略了自己腳下的情況,本就是有些慌神,一個沒留意腳下,右腳在一塊翹起的地磚絆了一下,瞬間整個人不受控製地朝前麵的地麵上撲了出去,正麵朝下,狠狠地摔了個狗啃泥。
不過幸好在摔下去的一瞬間她本能地用左手護住了自己的臉,好險沒有破相,但與地麵最先接觸的胳膊肘、膝蓋以及手掌心等身體部位立即就傳來了火辣辣的劇痛,季夏都有點摔懵了,狼狽地撲在地上好半沒能起身。
就在此時,後頭忽然傳來腳步的響動,一個黑色的身影快速接近,在季夏身邊蹲下,一把握住了季夏的胳膊。
“啊啊啊啊——”
在這人接觸到季夏胳膊的一瞬間,季夏腦中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斷了。
她控製不住地失聲驚叫,腎上腺激素和多巴胺急速分泌向著大腦衝去,連身上的疼痛都一下子弱化了,在那一刻她甚至都忘了自己摔的有多慘,手腳並用著胡亂地從地上爬起來,拎起手邊已經被摔壞了的那盒子生煎包就朝著來人劈頭蓋臉地砸去。
然後她趁著這個機會哆哆嗦嗦地在包裏摸索了兩下,緊緊將那防狼電擊棍握在手中,本來起身就想跑,可步子都還沒邁開就被這人從伸手拉住了胳膊。
季夏隻覺得一股涼意瞬間衝上她的後腦勺,再顧不得其他,季夏緊緊摁著防狼電擊棍的開關就朝人胡亂地捅了過去,“啊啊啊——走開,走開——啊啊啊啊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