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眼號碼,陳婉約心裏暗道,不巧,被她中了。
秋棠問道:“誰啊?”
陳婉約:“土狗。”
秋棠:“……”
不負責任地猜想,賀太太有點欠收拾。
如果你老公要是知道你給他這樣的愛稱。
賀太太你就完了。
嘴上是土狗,但接完電話後,賀太太還是保持輕緩溫柔的語調,保持貴婦風範。
賀其琛隻:“我馬上到。”
陳婉約:“到哪兒?”
賀其琛:“到你心上。”
陳婉約:“??????”
沃日……
他這是貫徹落實自己的身份嗎,土味情話一套又一套的。
陳婉約不會胡亂猜測土味情話背後是怎樣的心思,更不覺得他對她有什麼異樣想法。
想到這兒,她逐漸冷靜下來,卻見秋棠正一動不動地把她看著。
陳婉約:“……?咋了?”
秋棠:“嘖嘖。”
陳婉約:“事啊。”
秋棠:“嘖嘖。”
陳婉約:“……”
秋棠:“我覺得你們可能有戲,賀總如今像是變了個人,你不如趁機和他多交流。”
陳婉約:“我可不會土味情話。”
秋棠:“網上一大堆,你真的不知道?”
沉思了會,陳婉約勉勉強強想到一個印象頗為深刻的,但是又覺得出去不太好。
就是那句騷斷腿的——
想用腿量先生的腰圍:)
不,太丟人了,她這輩子都不會。
-
賀其琛不負陳婉約所望,電話裏的“馬上到”,確實很快就到了。
隻是接她下班吃飯,鬧出的動靜還不,來到這邊後,藝術中心高鼻梁藍眼睛的高管們便出來迎接,用英語愉快地和他交流著。
賀其琛的到來,也引起舞團姑娘們的注意。
她們不認識他,但見這裏高管的反應足以證明這個男人身價不菲,即便在E國同樣具有權勢和威望。
隻有江漫柔稍微有點眼力見,認出是賀家的人,再加上總聽她爹賀家的事,她多少是知道一點的。
“他是賀其琛誒。”這個時候,不顯擺下自己的見多識廣,江漫柔就不是江漫柔了,一邊佯裝矜持一邊壓低聲音對那些姑娘們竊竊私語。
這個名字,對於一些沒見過世麵的姑娘還是陌生的。
少數人知道賀家是古老家族,明清官族,產業鏈龐大,國內外都有涉及。
江漫柔知道的並不多,隻是誇張地形容一番後便偷空看那邊的情況了。
世界這麼,能讓她在這裏碰上賀其琛,還是傳聞中最低調的賀其琛。
“啊,他就是雜誌上都沒膽子刊登的賀其琛,真人也太帥了吧。”
“網上流轉的照片都是假的!我一定要把他拍下來。”
“可別,賀家向來低調,你要是被發現的話,等著被收拾吧。”
沒多久,這邊就聲討論開,這個男人的出現既讓人興奮又害怕,手裏準備偷拍的手機都在瑟瑟發抖,不知道該不該行動。
聽著別人誇自家老公各種牛逼各種帥到慘絕人話各種優秀,陳婉約對此,隻是攤手嘲諷:“跟沒見過世麵似的。”
江漫柔下意識反駁,準備諷刺她又突然想到現在的陳婉約並沒有多落魄,啞然幾秒後,白眼一翻,“得你好像見過世麵?”
“我當然見過世麵,他不就是一個男的嗎,有什麼好驚訝的?”
“你不知道賀其琛是誰吧。”江漫柔嘲諷,“你不知道也正常,井底之蛙一個,稍微對商圈有點了解的人也不至於孤陋寡聞到這個地步。”
對此,陳婉約:“哦豁。”
江漫柔繼續道:“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容寄,他一直想求的合作夥伴現在就在E國。”
陳婉約:“他求賀其琛幫他什麼?”
江漫柔:“了你也不懂。”
就算江漫柔不,陳婉約多少有點了解。
容寄這個人嘛,生沒什麼從商的經驗,卻非要和幾個兄弟競爭家族繼承位,把自己弄得非常卑微不堪。
如今容家產業不甚繁榮,幾個兄弟之間誰要是有大佬幫助誰可能就能成為容老爺心頭寵,容寄求賀其琛幫忙的話,估計是為了這事。
可惜……他求錯人了。
“很遺憾地告訴你們,賀其琛不會幫他的。”陳婉約笑道,“哪怕給再多的好處也不幫。”
聞言,江漫柔皺眉,嗤笑:“你算什麼東西,得你好像很了解賀先生似的。”
“我當然了解了,他這個人……”
“這個人怎麼了?”
“有點狗。”
“……”
陳婉約漫不經心地撩著頭發,“至於我怎麼知道的,原因很簡單啊,他是我老公。”
這話一出,全舞團的人都笑了。
笑得她們肚子疼。
“姐妹散了吧。”
“是啊,散了散了吧,聽別人吹牛的功夫,還不如多練練。”
“走吧走吧,漫柔姐你也走吧。”
舞團的人該退的都退了,還有幾個保留好奇心觀察這邊情況。
“看來你們不信啊。”陳婉約感歎兩聲,將江漫柔臉上沒有掩飾的嘲諷收歸眼底,慢悠悠地從前台拿起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那我就讓你看看吧。”
她拎著一瓶水,徑直往男人那邊走去。
她過去後,幾位高管不僅沒有疑惑,反而對她畢恭畢敬。
這是正常的,畢竟陳婉約也是這裏的一份子,是個老板。
不正常的是賀其琛居然沒有用陌生的眼神看著她。江漫柔的心中泛起疑惑。
“帥哥。”陳婉約故作輕鬆的語調晃到男人的跟前,“我擰不開瓶蓋了,你能幫我下嗎?”
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但凡紳士一點的男人都不會拒絕。
江漫柔心中躍出不屑,這算哪門子證明。
賀其琛倒是沒有像別人所想的那樣,直接紳士地答應下來。
他低眸對上她的視線,語調閑適自然,淡聲陳述:“擰瓶蓋可以。”
頓了頓,又道:“先叫老公。”
這一句落下後,江漫柔當場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