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所有真相都被揭開。
謝信芳是Satan組織的首領Solomon,就是賀霓姍時常等他電話的那個Solomon。
我寧願相信那是美好的謝信芳,隻是在警方圍剿Solomon時,不幸犧牲在了那個火烈鳥的國度。
我十六歲那年,Satan組織大換血,謝信芳作為首領的兒子,首當其衝受到諸多勢力圍剿。他被他父親的部下送出組織,所以,他滿身傷痕。
謝信芳的身份可以在全世界橫著走,他卻很厭倦這個注定要在刀尖舔血的身份。
可命運既然為我們早定好了行進的軌道,又豈容我們退縮?
我和謝信芳同居的那幾年,頻繁有人找上門。
謝信芳支撐了三年,在與我分手那一年,跳下漓江。若能真這麼幹幹淨淨地死掉倒也好,可惜終是被他父親曾經的忠誠部下救起來,從此走上了不歸路,染了一身泥濘。
賀駿琪的父親曾受命調查Satan組織,掌握了Satan組織大量犯罪證據,也因此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賀駿琪和謝信芳,兩個人注定相互糾纏。
謝信芳一案,還牽扯到崔家。
崔家幫Satan洗黑錢,而這一切,全是元瑤背著崔家進行。
元瑤入獄,崔家土崩瓦解。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半點怨不得天,尤不得人。
而金董,在我和賀駿琪舉辦婚禮前一天,他專程作為我的娘家出席。
金董說:他之所以對我好,隻因為我媽媽曾在他落魄時,給他做了一頓飯。他摸著我的頭說:“那時候你還小,可能不記得了。”神色間不無感歎,“雪中送炭者少,落井下石者眾。你媽媽從那以後對我都多有照顧,隻是我稍有起色,想要報答她的時候,卻來不及了。我後來去找過你,沒找到,後來沒想到竟然在夜場碰到了你。”
這算是我母親舉手之勞種下的善果,福氣綿延到了我身上來。
金董還說:賀駿琪雖然收購了瑞力,從長遠來考慮,對瑞力的益大於弊。賀駿琪也給了金董更高更廣的空間去發展。
我和賀駿琪的婚禮,自然全城矚目。
醫生說他沒傻,隻是失去了記憶,不影響正常生活。至於賀駿琪什麼時候痊愈,醫生也說不準。
婚禮那日,他站在紅毯那頭,我挽著金董的手臂,緩緩步向他。
他咧唇笑得十分傻,卻很有感染力。
金董把我的手交給他時,他迫不及待就向我吻來,旁邊的人怎麼拉都拉不開,鬧了一個大笑話。
交換戒指時,賀駿琪看著我的鳳眸帶笑,“我一生僅能定製一枚的戒指早就給了你。現在,我要送你另一份禮物。”
我正自疑惑,突然,一個清脆的呼喚聲在我耳畔響起,“姐。”
我全身一震,轉頭朝聲音發源地看去。
小彥站在地毯上,嘴角掛著燦爛的笑。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賀駿琪摟住我的腰,在我耳畔輕語,“我早就察覺到謝信芳的心思,所以,將人調了個包。”
我揣他胸口,“那你不告訴我?”
賀駿琪捏住我的拳頭,“如果告訴你,戲就不真實了。”
我咬牙,對這個男人真是又愛又恨。
他捏我的臉蛋,語氣十分狂傲,“更何況,我有信心,將你在我身邊拴得牢牢的。”
我流下眼淚,“以後,不許做這樣的豪賭。”
他吮去我的眼淚,“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你又在裝傻?”我猛然意識到這一點。
謝信芳嘴角又咧出傻兮兮的笑,“我想在你麵前裝一輩子的傻,因為隻有這樣,你才會哄著我。”
我:“……”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