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他要死了(2 / 3)

“現在找到我了,你可以走了。”

“琪哥,你要不要這麼絕情?”陳瀾風的聲音聽起來挺哀怨的。

“走不走?”賀駿琪開始強勢地趕人了。

“嘖,琪哥,你身上有女人香氣,跟貞貞的還挺像……”我想著既然陳瀾風提到我了,而且看他剛才那架勢好像真有急事,便想現身一下,卻又聽陳瀾風說:“琪哥,你墮落了,竟然找女人?就算味道相似,也不是貞貞啊。”

“滾!”賀駿琪低沉沙啞地咆哮。

“我要告訴貞貞,你休想和她破鏡重圓……”

我忍不住走上前,就看到賀駿琪不耐煩地把陳瀾風攮進了電梯。

賀駿琪很快又折返回來,他定定站在我麵前,一言不發地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心跳加速,忍不住別開臉,但很快我又壓下心悸毫無異色地對上他的眼神,“看什麼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賀駿琪本該火冒三丈的,可他卻沒半點情緒波動,而是傾了身子將下巴搭在我肩膀上。扶著我的腰,帶著我往沙發上走,之後就抱著我躺在沙發上。

他灼熱的呼吸噴吐在我臉上、脖子上,鼻尖裏充斥著他剛洗完澡沐浴露的薄荷香味和酒味,並不難聞。

“貞兒,”他喚我,聲音染上幾分醉意,“我好難過,心痛得像是要死掉了。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我細心為你熬了大半宿的粥,你心心念念地卻是別個男人?你知道那天聽你嘴裏吐出‘謝信芳’三個字我有多想殺了你嗎?”

“你在說什麼?我一個字都沒聽懂。”他抱得很緊,我剛開始掙紮了兩下,後來掙不脫,就隨他了。

“你媽媽忌日那天,我不是不願意跟你一起去,隻是元瑤暈倒了。二十年前,她為了救我,差點賠上自己的命,我不能不管她。我把元瑤送進醫院後,我去過的,隻看到那枚戒指躺在馬蹄蓮邊,雨水澆在戒指上,戒指就像哭了一樣。你怎麼那麼狠心?為什麼要丟掉戒指?你知不知道那是我花了三天時間,跑遍昆城所有珠寶店都找不到滿意的,就自己畫圖,集結了中外著名珠寶師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嘔心瀝血打造的,上麵彙聚著我的心意,你怎麼能說丟就丟?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我聽得心中震撼,許久許久,我才聽到我的聲音說:“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譏諷地笑笑,“我是男人!難道你要我像個娘們似的跟你哭訴我有多麼多麼不容易?”

“可你現在怎麼又說了?”

“我喝醉了,第二天我又可以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我又好笑又好氣,這個男人腦子裏是不是有坑啊?

“賀駿琪,你愛我嗎?”

他在我頸項間蹭了蹭,卻是沒答我。

我吊起來的心便沉寂下來。我也是一個女人,也想聽到丈夫很肯定的一個“愛”。

“賀駿琪,既然不愛我,那就放開我!我要走了,還有,借你電話用用。”我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他手上力道更緊了幾分,“貞兒,之前你說過你在十三歲那年就感受到冰冷的屍體,我早在五歲那年就體味了人死如燈滅的驚慌感,溫度被風一點點奪走,不管我怎麼捂都捂不熱。”

他頓了頓,我感覺到有一滴滾燙的淚落在我肩膀上,“是我父親,我至今都記得,四周濃煙滾滾,火光四起,汽車殘骸,到處都是,他在刹車失靈翻下山坡時死死護住了我。後來爺爺帶著手下找來,我才幸存下來。我有一段日子沒說過一句話。在學校裏那些孩子就以為我是個啞巴,合起夥來欺負我。當時,欺負我欺負得最慘的就是陳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