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駿琪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沒想到你挺有技巧的。”
“……”我被他噎住,狠狠剜了他一眼,卻是不肯挪步給他按摩。
他也沒說什麼,把頭埋在手臂上,趴著一動不動。
沒幾分鍾,我竟然聽到他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我的心霎時顫了顫,想到他之前說的連續工作兩周,每天隻睡四個小時是真的?他幹嘛這麼拚命?
他和元瑤曆經千難,好不容易將我這個討厭鬼踢出局了,按正常劇情發展,他不該和元瑤琴瑟和鳴、如膠似漆的嗎?怎麼會把元瑤丟下全身心投入工作中,還搬來住我隔壁?
那雙狹長犀利的鳳眸緊緊閉著,使賀駿琪整個人都顯出一股清俊無害。
我無意識地走近,蹲下身子,湊近了才發現他下眼瞼圍著一層青黑色,他的睫毛很長,很密,燈光打在他臉上,呈扇形在他臉上鋪展開。
我忍不住摸上他的臉,指尖下的肌膚細膩緊致,手感Q彈。
我按了按,跟果凍似的,好得令我嫉妒。
玩得正嗨,賀駿琪突然睜開眼睛。
心髒下意識縮了一下,立即抽回手。
賀駿琪一手揉著太陽穴,一手撐著坐起來,“我睡了多久?”
“十多分鍾。”
他長長籲出一口氣,隨後一眨不眨地盯著我,良久,說:“沒有抱枕,連覺都睡不安穩。”
我挑眉,嗆聲道:“去找你的元瑤啊。”
他勾唇,“元貞,你是在吃醋嗎?”
“吃醋?笑話,賀駿琪,你算哪根蔥?我腦子進水了才會吃你的醋。”
他奇跡地沒發火,伸手抄起桌上那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又倒滿,喝得又急又猛,令我有些擔憂他的身體能不能承受。
他喝完一瓶,又去吧台拿了一瓶。喝酒跟喝水似的,那架勢,似乎是想把自己往死裏灌。
我終是忍不住,上前把他的酒杯搶走,“不要喝了。”
賀駿琪舌頭有些大,“讓我喝!”
他來搶酒杯,搶了幾次沒搶到,就直接對著瓶口喝了。
我恨恨地將酒杯放在桌子上,語氣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喝!喝死你算了。”
但我終究還是無法眼睜睜看著他玩命,要把他酒瓶奪走時,隔壁突然傳來敲門聲,催命似的,一聲緊跟一聲,力道重得仿佛要將門砸開。
我站起身想去看看是誰?手腕卻被抓住,扭頭就看到賀駿琪垂著腦袋,臉色酡紅,“別走!不要走……”
前麵兩個字是他一貫冷硬強勢的命令語氣,後麵三個字透著一股無力,整個人的氣息彌散著一股頹喪。
“貞貞,你在嗎?”外麵的人許是久等不到開門,扯開嗓子叫我,“燈亮著,別想哄我你不在。”
我聽出是陳瀾風的聲音,聽他這麼急,應該是有要緊事找我。
掰了掰賀駿琪的手,可他的爪子太緊,我掰了許久依舊紋絲不動。
不知為何,我突然想到賀駿琪裝傻的那段時光,每次他纏著我,我哄哄他就好了。
想著,我撫了撫他的腦袋,柔了嗓音,“乖,我去問問陳瀾風有什麼急事,馬上就回來。”
他抬起頭怔怔看了我一會,突然揮開我的爪子,“不要拿我當孩子哄。”他看向門,“陳瀾風是吧,敢來破壞我們的二人世界,他死定了。”
說著,就搖晃著起身往門口走。
“琪,琪哥!”聽得出來,陳瀾風的語氣很震驚,“我靠,賀氏集團和七曜不見你人影,文斌說你把工作都搬到家裏去了,我找了你幾處房產也沒見到你,差點將那個女人的別墅掘地三尺了,你特麼竟然躲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