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剛放好,我突然聽到門把扭動的聲音,緊跟著賀駿琪的身影躍入我眼中。

我趕緊跨進浴缸,撥著鮮花把身體遮住,惡狠狠地瞪著他,“出去!”

“我來上廁所,你憑什麼讓我出去。”

說著,他就往馬桶走,然後旁若無人地解開皮帶釋放。

我別開腦袋,他的身影一丁點都不想看到。

可賀駿琪明顯不知道他有多討人厭,脫下衣服就跨進浴缸。

我用水潑他,“賀駿琪,你給老娘滾出去。”

他傾身扣住我的手腕,鳳眸眯起危險的弧度,“這整棟別墅都是我的,包括你也是我的,我憑什麼要出去,我今天還非得進來。”

最後那句話說的意有所指。

我漲紅了臉,凶巴巴地瞪著他,伸腳去踹他雙腿中央。

他似乎早有察覺,抓住我的腳脖子,用力一扯。

我的腦袋埋進浴缸裏,嗆了一口水,喉嚨和胸腔火辣辣的疼。

之後,我聽到一聲不屑的嗤笑,“真沒用!”

賀駿琪箍住我的手臂,輕鬆將我從水裏提起來,趁勢壓在我身上。

他這個姿勢,倒是止住了我下滑的趨勢。

浴缸裏的水經過這一激烈動靜,瀉出來一大半。

事後,我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趴在浴缸邊緣,任他幫我洗遍全身。

洗到左手時,他捏住我的無名指,之後,感覺手指上又一緊,那枚戒指又重新回到我手指上。

“你去過?”

他沒說話,隻是把我從浴缸裏撈出來,“泡久了不好。”

我磨牙,如果不是他,我用得著在水裏呆這麼久?

他把我丟在床上,之後,整個人罩下來,攫住我的下巴,“元貞,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什麼解釋?”

“為什麼把戒指丟了?”

我譏誚地勾了勾唇,“把我丟下的你,是沒資格問這個問題的。”

他手上猛然使力,疼得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卻倔強地沒哼一聲。

“賀駿琪,這是你第二次因為元瑤放我鴿子。”第一次是他約我在湘水閣吃飯,可我沒等到他,卻等來了他和元瑤在車上激吻的視頻。

他喉結滾了滾,唇剛動,我又繼續說:“賀駿琪,你在向我要解釋的時候可想過你也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我緊緊盯著他。卻沒看到他神色有半點波動,那雙鳳眸漆黑如墨,有光在閃耀攢動,我壓根看不穿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你想要解釋?好,我給你解釋!情侶和夫妻覺得戒指意義非凡,尤其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尤為可貴,可是,我覺得這枚戒指是枷鎖。我不願意戴,特別是你給我的戒指,因為我不愛你……”

他臉色轉瞬陰沉,眸底有火光再跳動,下一刻,他倏地低下頭堵住我的唇,懲罰意味特別濃厚。

我的嘴比生了滿嘴潰瘍還要疼。

第二天醒來時,我感覺腦袋有些暈,想著經過昨天可能是感冒了,就找了幾顆感冒藥喂下去。

吃過之後,頭更加暈沉,就捂著被子睡了一天。

模模糊糊感覺有人將手觸在我腦袋上試探溫度,很涼的手,緩解了我肌膚的燥熱,我忍不住蹭了蹭他的掌心。

後來,又感覺有人扶我起來,喂了我幾顆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