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幽幽歎了一口氣,說我之前在酒局吃了太多虧,想要報複那些欺辱過我的人,讓他們也嚐嚐萬蟻撓心的滋味雲雲。

賀涵信了,淫笑著說我真狠,這麼毒的法子都想得出來。嘴裏這麼說著,還是從衣兜裏掏出一個白色的盒子給我。

我在心裏冷笑,還不是跟你們學的。

吃得差不多了,賀涵要帶我去開房。

“好”字剛出口,我就被賀涵迫不及待地半托半抱著走了。

車上,我從後視鏡裏看到後麵跟著一輛紅色卡宴,眼神不由一沉,嘴角勾起。

到酒店後,我讓賀涵先去洗澡,之後溜了出去。

我跑到前台,掏出手機,調出元瑤本來麵目問前台,“今晚女人有沒有入住?”

前台十分肯定地回答我沒有。

我又掏出之前在包廂裏偷拍的那張照片給前台看。

前台眼神閃爍了一下,說酒店有規定,不能泄露住戶信息!

我挑了挑眉,那就是有了。我抹著眼淚,可憐巴巴地說這女人是我老公的小三,我被這對奸夫淫婦聯手欺負得很慘,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抓到兩人出軌證據,不然我就得被他們逼得淨身出戶。

我還扯下襯衫,露出脖子下方今天賀駿琪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跡,“你瞧,這就是我老公逼我淨身出戶,使的惡劣手段。”

前台小姐將信將疑,“我瞧著怎麼像吻痕!”

我激動得抓住前台小姐的手,眼淚洶湧流下,“是吻痕!我老公為了逼我淨身出戶,讓人把我……把我給……”

我深以為,這時候應當營造出一種悲怒交加的氣氛,而我在這悲怒交加的氣氛中,悲憤欲絕地說不出話來。

大眾都是偏愛弱者的,前台小姐安慰了我一番,大義凜然地在鍵盤上敲敲打打,最後告訴我,“這個女人在十分鍾前辦理了入住手續,就在1706號房。”

1706,剛好在我和賀涵隔壁。

我對著前台千恩萬謝,佝僂著脊背,裝作一副痛苦模樣緩慢而沉重地走進電梯。

電梯壁如鏡麵,我從上麵看到自己滿麵淚痕,嘴角卻牽起一抹冷厲的弧度,眼神堅定冷漠,整張臉陌生得可怕。

出電梯的時候,一個服務員推著餐車迎麵走來。

等她到我身邊的時候我把她攔了下來,讓她再送一份食物給我。

她問我房號。

我說我就在這裏等你。

那服務員很快折返回來。

我爽快地掏出十張毛爺爺,說我想給我男人一個驚喜,要借她的餐車和衣服用用。

她答應了。

和她在衛生間換了衣服,我推著餐車到了1706,輕輕扣了扣門。

元瑤很快開門,疑惑地問我:“我沒叫客房服務。”

我低著頭,掐著嗓音說:“是一位叫賀駿琪的先生給你叫的,他擔心你晚上肚子餓。”

元瑤一聽是賀駿琪,慌的語氣都在微微顫抖,“賀駿琪也在這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讓我給你送來,就走了,看他的樣子,應該挺急的。”

我感覺得出來,元瑤很怕賀駿琪知道這件事,霎時方寸大亂,整個過程都有些心不在焉。

也因為這樣,我很輕易就把食物送了進去。

等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就去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