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費這麼大的波折不就是想逼我離婚嗎?
可他們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妥協嗎?
我仰起頭倔強地看向賀駿琪,“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賀駿琪見我嘴硬,怒火終於不再壓製,他一腳踢翻旁邊的空汽油桶,轉頭陰戾地盯著我,一步步向我走來。
步伐很沉緩,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心尖一般,令我心跳如擂鼓。
他終是站定在我麵前,“元貞,我最恨別人做錯事還不承認,你不要以為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我冷笑,“你想對我怎麼樣?是我做的,我大大方方地認,不是我做的,就算死,我也不會承認!你隻把我帶來,怎麼不把元振坤和崔婕帶過來與我當麵對質?”
賀駿琪沉聲開口,“好,我今天就讓你心服口服。”
他猛然抓住我的胳膊,又將我往外麵帶。
我的腳已經被凍得麻木,被他大力一扯,沒站穩,絆倒在地上。
我咬著牙奮力站起身時,賀駿琪俯身將我抱了起來。
這次,他帶我去的是元家別墅。
開門的傭人看到我的樣子,吃了一驚,看到賀駿琪像是鋪滿寒霜的臉時,嚇了一跳,忙高聲喊:“老爺,姑爺和二小姐來了。”
賀駿琪拽著我越過傭人,直接拉我到樓梯口,然後重重甩掉我的胳膊,“負一層的雜物間是吧?自己去看。”
我心頭咯噔一下,順著樓梯走下去。
負一層沒有雜物間,事實上,我連負一層在哪都沒找到。
階梯盡頭隻有一堵牆,白色的牆壁毫無縫隙,我甚至不死心地將手貼在牆壁上,冰冷僵硬,沒任何可疑之處。
此時此刻,我如一隻鬥敗公雞,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
元振坤出現在樓梯口,不明所以地看著我,“這是怎麼了?”
崔婕跟在他後麵,細心地注意到我的樣子,隨後讓傭人拿來一雙毛絨拖鞋,“貞貞,快穿上,你身上還有傷,怎麼能斥著腳走路呢?”
賀駿琪掃了一眼我的腳,瞳孔極快地縮了一下。
崔婕接過傭人手裏的脫鞋,在我身邊蹲下,輕聲細語,“孩子,快穿上!”
我把那雙脫鞋踢開,“滾開,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崔婕一點也沒生氣,還極有耐心地哄我,“貞貞,不要鬧了,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能對自己這麼狠啊,你爸爸看到你這樣作踐自己,心會疼的。”
我忍不住就笑了,被這一家子的虛偽嘴臉氣笑的,“心疼?這可真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我直直看向元振坤,冷聲問:“元先生,你敢說我身上這些傷不是你的傑作嗎?”
元振坤擺出一副被冤枉之後的氣急模樣,“你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非得說這種話陷我於不仁不義嗎?你的父女情為什麼這麼淡薄,我是你的父親,不是你的仇人!”
“父親?”我揚起嘲諷的笑,“元振坤,你真不要臉!”
“你鬧夠了沒有!”耳邊響起一個怒斥低喝聲。
一道黑影從樓梯上跨下來,我手臂上一緊。
扭頭看到賀駿琪站在了我身邊,聽他一字一頓地說:“元貞,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