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班長,你說說。”趙小夢隻好向梁音生求助。
梁音生放下托在下巴上的手,扶了扶黑框眼鏡,問道“葉氏的股份現在怎麼樣呢?複活了多少?”
本來這種屬於商業機密的信息是不會隨便透露給別人的,但是張美惠為了那最尊貴的位子,什麼商業機密的就顧不得了,她脫口而出“半分之十。”
梁音聲輕輕的揚起嘴角,半分之十的血液根本不能讓身體活下來。
如果她猜的沒錯,這百分之十的股份隻是一個幌子,讓葉氏覺得複活有望的幌子。
“班長,張美惠說的是不是真的?”趙小夢急忙問道。如果葉氏真的能夠複活,那張美惠還不知能用什麼法子整她呢。她倒是不害怕,隻是怕張美惠會打自己女兒的主意。
“張美惠說的情況的確存在,也確實有很多破產的企業就是這樣複活成功的。”梁音生扶了扶黑框眼鏡。
張美惠的臉上此刻寫著一個大大的“勝利”她喜笑顏開的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趙小夢的心裏卻是冰涼一片,看來這次又要叮囑女兒遠離張美惠了。自從張美惠在女兒麵前說了那樣的話之後,女兒後來經常問自己“什麼地窮酸”。所以自己後來就叮囑過女兒,見到張美惠就繞道走。好在女兒聽話,見了張美惠就遠遠的躲開。張美惠也就沒有機會在對女兒說難聽的話了。
“不過,還得看有多少股份複活,一般來說,如果能有半分之五十的話,那企業就有複活的希望。如果有百分之八十,那就是說企業一定會複活。”梁音聲的話剛落地,張美惠就笑不出來了,就像是忽然被冰雹砸到了腦子,她的雙眼變得呆滯。
趙小夢長舒了口氣,俗話說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這話一點都不假,張美惠的報應到了。
很久,張美惠的眼睛中才恢複了一點點神采,梁音生一向不會說假話,她那麼說的話,就代表,葉氏是真的複活無望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她站在原地,不能去坐最最尊貴的位置,也不願去坐那個偏僻的位置,她就那麼站在原地,不少人帶著諷刺的眼光看她一眼,然後開始交頭接耳。
直到包廂的門被才一次推開的時候,人們的視線才從張美惠身上轉移到進來的人。
進來的人一頭黑色的卷發,皮膚白皙,戴著一副黑色墨鏡,氣質不凡,一身簡單的墨綠色的長款大衣,反而讓她有些霸氣外露。這樣的氣質,這樣不顯山水的霸氣,能看的出來,她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徑直走到最尊貴的位置,坐下。動作一氣嗬成,卻沒有半點生硬。
“她是誰啊?”大家開始紛紛猜測,曆來的同學會隻有三個人一直未路麵,這個女人既然來到大學同學會的包廂裏,那麼她一定是那三個人其中的一個吧,至於是誰,這個不好猜測,因為一直未曾露麵的三個人都是女的。
她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漂亮有神的眼睛。坐在她身旁的梁音聲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她對著身邊的人,輕輕的喊著“大姐。”
“音生”她轉過臉看著她,眼眸裏是一副疼惜善意。和在大學裏一樣。
一瞬間,梁音生有種穿越了的感覺,她好像是回到大學時期,寢室裏,有人正在安慰她“音生,不要哭,下次好好考就行。並拿出一千元前,遞到她麵前。
那時,自己期末考試意外落入前三名之外,無緣獎學金,原本打算用得到的錢給弟弟治病的想法落空了。弟弟左腳有些坡,手術可以矯正過來,但因為家裏窮,所以一直拖著。醫生說過了十二歲在不矯正以後怕是沒機會白百分百的矯正過來。那年弟弟十二歲,原本打算用獎學金的錢來支付醫療費,自己卻沒能拿到獎學金。她不知道怎麼跟弟弟解釋,原先已經和弟弟說好等她考完試就有錢給他做矯正手術的。一想到弟弟眨著天真的大眼睛問自己“姐姐,我的腳真的能變正常嗎?”她就感到墜子鑽心般疼痛。
那個時候,誰家都不富裕,一千元對她們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數字。大姐王永懿家也是如此,她的一千元是自己從初中畢業就開始打工,一直到大四的時候才積攢下來的。本來是想要給家裏蓋新房,看到自己有難處,便拿出來幫助自己。
後來弟弟的左腳矯正成功,變成一個走路正常的孩子。王永懿的這份恩梁音生一直記在心裏,隻是大學畢業之後,大家便分開,再也沒見過,後來的同學聚會,王永懿也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