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推半就,慕流光形容得不錯。
事情就是如此。
論力量,顧錦年絕對不是慕流光的對手。
她始終是抗拒的,過程對她而言也是苦不堪言的,可她真的不知道後來怎麼了,感覺越來越不對了。
越到後麵越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在疼痛後浮現,讓她雲裏霧裏的搞不清楚狀況,也說不清到底是痛苦還是快樂了……
顧錦年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難道,這就是本能?
無奈地拉起了被子,她把腦袋埋進去,感覺沒臉見人了。
現在,她隻想逃避現實。
“好了,你可以滾了,滾得越遠越好,永遠別回來!”他說。
慕流光已經把襯衣上的扣子全都扣好了。
他原本不想碰她的,既然已經決定讓她走了,那就別再有什麼糾纏了,可是他咽不下這口氣,被顧錦年諷刺了就非得一雪前恥證明自己不可。
看顧錦年恍然迷蒙的樣子,他猜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再這麼說他了。
這一刻,慕流光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
他能感覺自己很平靜,異樣的平靜。
原本今天他特地推掉了所有的工作留在家裏就是為了親自送送她,既然她說不需要,那就隨便她吧,這麼大一個人了,能一個人跑到國外去呆好幾年,想來應該也具備了生存能力。
慕流光現在想走,他不想看見她。
顧錦年還是懵的,慕流光那冰冷到令人窒息的話語驚醒了她,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意識到不管現在發生了什麼都應該趕緊走人才是。
她沒有時間去糾結和他睡覺到底是什麼滋味,心中的感覺到底是憤怒多還是歡愉多,她必須按照出行計劃離開,因為這才是她的路。
觸電般地從床上跳了起來,顧錦年捂著胸口彎腰撿起了被丟在一旁的衣物套了起來。
她親手做的衣裙已經被某人辣手摧花弄得皺巴巴了,輕薄的上衣還被撕破了,看起來慘不忍睹,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這裏是慕流光的臥房,她不可能穿著這樣的衣服從他的房間裏開,若是被慕家的傭人撞見後果不堪設想……
顧錦年心煩意亂地看著支離破碎的衣物,不知道說什麼好。
慕流光似乎是有意要為難她,冷聲道:“不是水性楊花慣了嗎?穿得暴露點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動作快點,要滾就趕緊滾!”
說罷,他轉身摔門走了。
顧錦年咬牙,內心痛苦漫溢。
……
慕流光原本隻是打算懲罰一下顧錦年而已,誰讓她嘲笑他質疑他。
然而這一糾纏,他們已經錯過了午飯並且浪費了大半下午時光。
而且這一糾纏,讓他在關上門的那一刻感覺自己一顆心千蒼百孔。
他是舍不得的。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明明想留,可又希望她好,不想讓她再受到更多的傷害了。
板著麵孔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慕流光迎麵碰見了負責管理慕家瑣事的秦管家。
“流光少爺,您和錦年小姐都沒有下來吃午飯,現在要叫人重新做過麼?”
秦管家殷勤的想要請慕流光去吃飯,卻發現慕流光神色冷峻不說,那臉色簡直就難看得嚇人。
就在秦管家糾結自己是不是撞槍口上要被當出氣筒的時候,他發現慕流光已經迅速恢複了平靜,看上去和平時無異。
“不用做了,我不想吃。”他說。
“那錦年小姐……”
“不用管她,她起來得太晚了,這會兒還不餓。”
秦管家點頭:“好的,那我就不特地讓廚房做了。”
“嗯。”
慕流光擦身而過,準備出門。
他一秒鍾也不想在這裏呆了,決定開車出去兜兜風。
隨便去哪裏都行,隻要是沒有顧錦年的地方就好。
他奇怪的表現讓秦管家有些莫名其妙,但並沒有多想什麼。
秦管家正打算去處理別的事情,慕流光卻回頭叫住了他。
“老秦!”慕流光對他吩咐說,“傍晚讓人收拾下我的床,床單什麼的都換了,等下再叫傭人們都到花園去,給我把那個討厭的噴泉挖掉,不要請人,你們挖,我會讓人再過來定製一座。還有,以後廚房不許再準備醬黃瓜這種東西了!”
“醬黃瓜?就是今天早上的那種嗎?”
“對!”
“流光少爺您不是挺愛吃那個麼?”
“我討厭那種東西,以後不要讓我看到!”慕流光又不悅起來,”就像螺螄粉一樣!“
秦管家趕緊答應下來:“我知道了,少爺您放心吧,您吩咐的事情我都會安排好的,廚房裏要是還有醬黃瓜的話我會讓人全處理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