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牛刀小試(下)(2 / 2)

“確有此事!”慕容秋石有意無意地瞥了祁融濤一眼,說道:“不過兄長不必擔心,就算是動了手,兄弟也知道分寸,你手下那個主判雖說出言不遜,卻是罪不至死,所以我隻是給了他一點小小的教訓,不會要他命的!”

“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沮水宗平麵露不豫之色,說道:“此人雖說辱罵了大侄女,可‘不知者不罪’,你為了一句話就當眾折辱於他,還不顧身份的動了手,這是不是有些不妥呀?再說了,就算他犯下了天大的罪過,我不是還沒有死嗎?你大可以把他交給我,由我來責罰他嘛!”

盡管早就知道沮水宗平有護短的毛病,可他護短能護到如此地步卻也大大地超出了慕容秋石的預料,到了現在,慕容秋石也終於知道沮水宗平之所以在聽了祁融濤的一番解說之後會突然變臉,除了想要包庇祁融濤之外,恐怕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此了,隻不過他並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因此也沒有過多的辯解,隻是苦笑著拱拱手道:“這件事的確是兄弟欠考慮了!當時你那個手下話說的實在是太難聽,我一時激憤,這才沒忍住動了手????????????唉,不管怎麼說,這事終究錯在兄弟,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兄長看在我也是無心之失的份上多多包涵一二!”

慕容秋石幾乎沒做任何辯白便低頭認錯,這叫沮水宗平不由大為受用,要知道,若論年齡和資曆,慕容秋石都要略遜於他,可是當他做到司刑院總司之時,慕容秋石卻已經當了十幾二十年的“司政大人”了,即使是修煉到三闕冥尊的時間也比他早了數十年之久,這叫他感覺很是不爽,於是不管在表麵上有多親熱,其實他的心裏對自己這個“兄弟”還是存著一些芥蒂的,因此隻要能讓慕容秋石對他低頭服軟,這對他來說就是一大快事,能給他帶來極大的滿足感,而今天這件事原本並不複雜,以沮水宗平這位“司刑大人”多年積累的辦案經驗,不等祁融濤說完他就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但他明明知道此事根本就是祁家在設局害人,卻仍然打定主意要替“銀海賭坊”開脫罪責,免得讓慕容秋石再一次在他麵前占了上風,隻不過現在慕容秋石既然已經大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那他也不想把事情做絕,故而稍一思索,他便大度地把手一揮,說道:“兄弟這麼說可就折煞做哥哥的了,事情過去也就算了,以後誰也不許再提!”頓了頓,他又說道:“至於今天這場誤會嘛????????????兄弟你看啊,事情的起因是源於有人指證說悠悠的同伴在賭局中使用了冥息,而悠悠和他的同伴不肯認,雙方各執一詞,這才起了爭端,所以要我說呀,這事也好辦,咱們就讓賭場一方和悠悠一方各出一人再賭上一局,如果賭場的人贏了,悠悠她們贏的錢要全部留下,一個幣珠也不許帶走,可要是悠悠這邊的人贏了,那她們今天贏的錢賭場就要如數支付、不得抵賴,秋石老弟,你覺得哥哥這個主意如何啊?”

說了半天,最後沮水宗平竟然提出這麼一個七不搭八的解決方案,這叫慕容秋石也是哭笑不得,暗道:“嗐,看來這個沮水真是老糊塗了!你以為我這個司政院的總司大人巴巴地跑過來就是為了那點子幣珠嗎?真不知道這個老東西是怎麼想的!”不過今天他親自趕到“銀海賭坊”來一共有兩個目的,其一是“昭告”所有人,曲悠悠是他的女兒;其二就是在不背負“以勢壓人”這個惡名的前提下帶著曲悠悠平安地離開“銀海賭坊”,如今這兩個目的都已經達到,那麼沮水宗平的提議固然可笑,但慕容秋石也懶得再去跟他爭辯了,於是慕容秋石隻是微微一笑,便點頭表示讚同道:“好,一切都聽兄長的便是!”說罷,他又看向曲悠悠,說道:“悠悠,你們幾個都是五闕冥爵,修為不分高低,那你們就自己商量商量,看看由誰代表你們出戰!”

盡管沒料到最後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但肖雲峰卻能看得出這二位總司大人都想要息事寧人,心裏正在琢磨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蹊蹺,忽覺手腕一緊,卻是被蕭逸一把拉了過去,而曲悠悠和良益舟也跟著湊了上來。

“雲峰!”就聽蕭逸壓低了聲音說道:“不管大人們是怎麼想的,接下來這一局咱們都必須要賭贏,不然咱們的‘五圍’就要有人沒有束冥甲穿了!”

“所以你可一定要贏才行啊!”良益舟附和道。

“為什麼是我?”肖雲峰說道:“就算悠悠的招法未成,難道你們兩個不能上嗎?”

“當然是你了!”蕭逸說道:“你可是我們的‘圍首’,而且咱們賭錢一直都是靠你的嘛!那你說,你不上誰上?”

“你就別推了!”曲悠悠也道:“看眼下的形勢,‘銀海賭坊’那邊一定會讓祁融濤出場,而且賭局的規則肯定也會有變化,現在咱們這邊能應付所有變數的人隻有你了!我們都相信,以你的能力想要在賭桌上贏過祁融濤,那根本就是牛刀小試、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