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紀文珊縱火一案,終於開庭。
紀文珊因為故意縱火殺人,和故意綁架兩大罪名正立,被判十年。
如果不是紀文珊,當年,季家就不會家破人亡,鍾淩微爸也會出事!
她和季如風的人生,也許不會走出今天的絕境。
季如風就不會在那場大火中喪生。
可以說,她和季如風十多年的恩怨,都是因紀文珊而起。
現在,紀文珊終於得到了應有懲罰。
可是,鍾淩微的心裏,卻沒有預期的高興。
因為,不管怎麼樣,那些死去的人,卻再也活不過來了。
尤其是想到,火柱倒下來的那一瞬間。
季如風不顧一切的將自己擋在身上,讓自己好好活下去的畫麵。
鍾淩微聲音一啞,眼圈一紅,忽然難受得一句話也說不出話來。
夏淺淺看著鍾淩微難受的樣子。
心裏一陣不忍。
欲言又止了一下。
忽然伸手緊緊的握住鍾淩微的手。
夏淺淺盯著她的眼睛,小心翼翼,一臉認真:“淩微,現在,事情的真相已經弄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紀文珊而起,就算季如風,確實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可是,從整件事情來說,他其實也是受害者!如果……如果,季如風沒死,你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和她在一起嗎!”
鍾淩微一陣茫然。
呆呆的出了一會神之後。
忽然想到季如風被火燒得麵目全非的那張臉。
忽然緊緊的抱住夏淺淺,再也忍不住哽咽出聲:“可是,季如風死了,他死了!他再也回不來……”
……
儷景別墅。
窗外。
一道高大挺撥的身影,悄然的站在窗外。
看著客廳裏,鍾淩微抱著夏淺淺哭得撕心裂肺的畫麵。
那人深吸一口氣。
五指握緊,用力的掐進掌心,努力壓下心頭的那一抹尖銳疼痛。
這才轉身,跟著站在一旁的北尚忻,來到一座玻璃打造的花房中。
北尚忻盯著那張布滿傷口,看起來顯得有些猙獰麻木的麵孔,好看的黑眉微微一緊。
搖頭歎氣:“好了!這裏沒有別人,你把那東西拿下來吧,看著真上讓人有些發怵!”
那人遲疑了一下。
抬起在臉上一抹,登時,一張高防真的人皮麵具,就被取了下來。
然後,露出麵具下麵季如風那張沒有一絲傷痕,輪廓分明,冷峻沉穩,隱隱透著一分蒼桑的俊顏來。
嘴裏叼了支煙。
北尚忻偏頭點上,吸了一口氣,這才將視線重新投向季如風:“紀文珊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那個女人,被賣到地下黑市,染了一身的病,被救出來的時候,全身都爛了!這件事,是你暗中讓人做的吧!”
委如風麵無表情。
聲音低沉:“如果不是她,當年,我父親怎麼會因為投資失敗自殺而死,我怎麼會誤會是淩微的父親出賣了我的父親,對鍾家進行瘋狂的報複!我怎麼會做出那麼多傷害淩微的事情!”
說到這裏。
委如風冷峻凜冽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深刻的恨意:“最可恨的事,那天,她竟然故意縱然,想燒死淩微!”
他不敢相信,如果那天,那去晚一步,鍾淩微被困大火之中,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那天,滾滾的濃煙中,在火柱倒下來的那一瞬間,他不顧一切的護著鍾淩微。
那天,他真的是下了必死的決定。
他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也許,他死了,她對自己的恨才會徹底的消除。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火柱倒下的最後一瞬間。
鍾淩微暈迷前的最後瞬間,竟然滿臉是淚的抱著自己,哭著對他說,她不要他死!
那一瞬間。
原本赴死的決心,忽然間土崩瓦解,分崩離析。
連季如風也不知道,自己在重傷的情況下,是如何抱著鍾淩微,不顧一切的衝出火場。
他隻記者,在翻滾的火焰,從四麵八方向自己躥過來,鬼手一般,添噬著自己手臂,後背的每一寸肌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