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的話還沒說完,梁初夏已經翻身下床,神情慌張的飛快離開。
幾乎逃似的,回到隔壁豆豆的病房裏。
反手急急將病房的房門一關。
梁初夏摸著自己滾燙的麵頰,靠在門板上大口喘氣。
一想到剛才自己竟然失態的去摸那名男子的臉的麵頰情形。
梁初夏就忍不住抬起手擘,輕輕在自己的臉上給了幾下。
“初夏姐,你怎麼了?你沒事吧!怎麼打起自己來了!”一個疑惑不解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梁初夏抬起頭來,就見珊珊眨著眼睛,目露不解的望著自己。
梁初夏這才意識到,珊珊還在豆豆的病房裏。
梁初夏窘了一窘。
幹笑:“我……我拍蚊子呢!”
梁初夏裝做沒事般的說。
剛剛才稍微好了一點的麵頰,卻是徹徹底底的燒了起來,連耳根子都在發燒。
……
在雲層中穿行的飛機,忽然撞到大氣中的冰層。
警報響起,飛機內的整個人空間都在震動。
一片混亂中,飛機上的工作人員,及,所有乘客都發出一陣驚恐的尖叫聲。
忽然,艙門被撕裂,強大的氣流中,幾名乘客直接被拋出機艙。
夏淺淺死死的抓住艙門,滿臉是淚的抬起頭來:“北尚忻,救救我!救救我們的孩子!救我!”
“淺淺,別怕!我在這裏,我在這裏!”一片混亂中,北尚忻不顧一切的伸出手去。
就在他的手掌,幾乎就要緊緊抓住夏淺淺的最後瞬間。
一陣強大的氣流,再次湧進艙內,將夏淺淺纖細瘦弱的身體一下子拋了出去。
北尚忻不顧一切的跳下去,緊緊的抓住夏淺淺的手:“不要!不要!淺淺,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淺淺!淺淺!”
北尚忻緊緊的抓住手裏的那隻手掌,陡然間大汗淋漓的坐了起來。
一雙黑白分明的晶亮眼睛,滿臉焦急的看著他。
語氣急切:“北少,你沒事吧!”
北尚忻大口的喘了幾口氣,眼前的視光,終於適應了眼前的亮光。
原本模糊不清的視線,一下子變得清醒無比起來。
陡然間看清,手掌中緊緊拽著的那隻手的主人,不是夏淺淺,而是溫靜怡。
幾乎想也不想,輕輕抓她手掌的大掌直接鬆開。
環視病房一圈,發現病房裏除了溫靜怡,並沒有其他人。
好看的黑眉微微一擰。
語氣冷漠:“怎麼會是你?剛才……病房裏隻有你一個人?”
溫靜怡見北尚忻轉頭,俊魅妖孽的臉上,隱隱透出一絲急切的樣子,像是在找什麼人。
溫靜怡一臉奇怪:“北少,你找誰啊?病房裏就我一個人啊!昨天晚上,接到你住院的消息,我馬上就趕過來了!”
“就你一個人?”略顯沙發的低沉嗓音,隱隱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失落。
難道全都是他的錯覺?
為什麼暈迷的時候,他總覺得夏淺淺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他還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邊親吻。
就連她肌膚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香味,也那麼真實,仿佛此時仍然在他的鼻息之間縈繞。
北尚忻愣愣的盯著病房裏白色的牆壁出了好一會兒的神。
棱角分明的性感薄唇,終於,勾起一抹認命般的苦笑弧度。
也許,真的是自己暈迷的時候,藥物作用下的幻覺吧。
心裏,陡然間湧上一股無法言喻的煩燥和痛苦。
忽然很想吸一支煙。
北尚忻將手伸裏兜裏一掏。
忽然掏了個空,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衣服早就被換掉了,身上穿著的病號服裏,哪來的煙。
棱角分明的性感薄唇,下意識的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
幾乎想也不想,強忍著還有些隱隱作痛,但是,已經可以忍受的胃疼,忽然起身下床。
溫靜怡見他起身下床,似乎要出去的樣子,一臉關心的道:“北少,你胃出血剛剛才好,你要上哪兒去!”
北尚忻佛仿沒聽見溫靜怡的話。
目視前方,邁著筆直的步伐,大步朝門外走去,將溫靜怡遠遠的甩在了身後,直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