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周圍的人,現在自己被選中了,像院長說得一樣,這是一種機遇,江流現在充滿著挑戰,那自己也可以。
她現在完全被江流的眼神所激勵,她最後點了點頭對組長說道:“我應該怎麼做?”
組長笑了笑,這個小姑娘有點意思,居然馬上就變的堅定起來,他講道:“你現在用手指插入進去,另一隻手拿著鑷子緊貼著手指一同進入傷口裏麵,手指在前,鑷子在後,當你的手指碰到子彈的時候你就告訴我。”
那名女實習生將鑷子緊貼著手指,然後慢慢的靠近江流的傷口處,這個時候組長直接用雙手扒開江流的傷口處,江流甚至差點叫出聲來,她看著江流的痛苦樣,最後隻好壓製著自己的心理壓力,慢慢的觸碰到江流的傷口,當她觸摸到江流的外麵的時候,她感受到江流傷口剛才被組長燙傷的焦糊感,她現在才知道江流的背上的眾多的傷痕是怎麼形成的。
她帶著鑷子慢慢的伸進裏麵,這是她這麼多年第一次用這樣的方法來取出裏麵的東西,就這樣她十分緩慢的插入進去,她進到裏麵的時候甚至感受到江流傷口深處肌肉的一種糜爛軟綿的觸感,她知道這裏麵的肉完全被子彈的衝擊力所破壞,要是處理不好都有可能造成永久性的損傷。
這時她突然向前的時候感覺到一個溫度比江流的肉稍微高一點,但是指尖觸碰到一個類似於薄膜一樣的東西,就當她觸碰到的時候,“嘶”。江流就直接睜大了雙眼,就連床單都被江流的手抓出響聲來。
這個時候組長在身後按住女實習生的肩膀說道:“不能動。”
然後她才慢慢穩住不讓手指亂動,她慢慢的將手指收回來一點,然後改變前進的路線繼續前行,就當她再次伸進裏麵兩厘米的時候,江流虛弱的開口說道:“別動,就在那裏了,已經不需要前進了。”
她看向江流,發現此時的江流麵無臉色,臉上的冷汗都可以跟大熱天出的汗相比了,她甚至有點敬佩江流,她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江流還在感應著傷口的變化,這是有多大的忍耐力啊。
組長聽到的聲音後對著江流說道:“既然到了,江流等一下你要忍住,不能亂動,剛才的情況來說,血管就在旁邊。”江流沒有出聲,隻是閉著眼睛,現在的他就連動都做不到了,他隻能保持這個狀態是最好的。
組長這次對女實習生說道:“等一下我來操控鑷子,你的手指不要動,等我夾到子彈的時候再一起慢慢的往後退。”
她點了點頭,然後這邊組長開始接過鑷子開始向前伸,這個鑷子離開了手指之後直接跟肉體接觸,組長甚至感受到鑷子上麵傳來的阻力,但是他還是繼續的往裏麵進入,這每一秒江流都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他現在腦袋的意識開始減弱,甚至全身都麻痹了,這能感受到肩膀的隱隱作痛。
最後組長成功的感應到鑷子前頭的觸碰感,他開始慢慢的鬆開,讓整個鑷子張開,慢慢的感應著裏麵的變化,之後感應出子彈的大小,他這個時候抓住女實習生的手臂,告訴她道:“你現在直接放鬆,由我-操控你的手臂。”她點了點頭。
然後組長夾住子彈,連帶著手臂一起慢慢的向後拉,女實習生的手指已經碰到了子彈,在手指撤離的同時會在子彈的後麵形成一個通道,組長隻要用鑷子夾著子彈跟隨著通道慢慢撤出來就不會傷害到江流裏麵的血管和肌肉。
越往外麵拉,組長就感覺到後麵越順利,在眾人的觀察下,一個7厘米的子彈成功從十幾厘米深的肌肉中夾了出來。這時眾人都深深的鬆了一口氣,畢竟在組長和女實習生做的時候,他們幾乎都壓製著呼吸害怕打擾到他們。
等子彈出來之後,眾人都開始高興了起來,雖說自己這邊沒有幫到忙,但是自己看著也是感動深受啊。
組長把子彈拿出來之後對著醫生說道:“快,將這個傷口趕緊處理,他堅持不了多久了。”這時大家才反應過來,江流此時還是緊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但是從江流左手緊抓的手來看,江流還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隻不過他沒有說出來罷了。
之後院長親自上陣開始處理江流的外傷,江流此時完全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他現在意識慢慢的喪失,最後完全的陷入黑暗,他心中隻記得自己正在做手術,而且還要保持姿勢不要亂動,但是他卻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在手術室。
他的意識也忘記了在古道財團發生過的事,但是他隻記得一點就是張若琪現在危險,他是要去救她,知道最後他意識完全消失,他真正睡著了。
組長看到江流現在完全昏迷了過去,他就直接出來了,在手術室外麵還有老家夥正在等著他,他現在要交代老家夥幾句,之後他就要離開這邊,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