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爾:“我還沒想好。”
朱麗:“我想……這是首情歌?”
那一刻未來使的麵孔中綻放開來絢麗的神色,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的金色長發和蔚藍眼睛幾乎能迸射出光芒來。
“是的。”
安吉爾看著她。
“這是寫給你的,朱麗,”他,“為它取個名字吧。”
他的話語落地後朱麗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沉默裏。
沒有歌詞,沒有選題,有的隻是一段好聽的樂曲,朱麗思考了片刻,視線望向牆壁上的掛表。
已經是淩晨五點了。
安吉爾的視線順著朱麗的目光望過去,微微一怔,而後讀懂了她的想法。
“好。”使展露笑顏。
之後獅鷲樂隊憑借《晨時五時》為唱片公司看中,一夜爆紅。
簽下合約之後,安吉爾·薩特信誓旦旦地對朱麗,以後他擁有的東西,朱麗一定會有。
其實安吉爾也做到了,至少是在物質層麵上。
但時至今日朱麗才明白,婚姻生活裏的一方如果始終保持著近似於孩童般的心態,這段感情是走不長遠的。
再昂貴、再豐富的物質,也沒法彌補朱麗的灰心失望。
“……朱麗?”
拉娜的聲線讓朱麗從回憶中清醒過來。
“嗯。”
她闔了闔眼,從床上起身。
回憶起原來的事情,反而讓朱麗平靜了下來。
“演唱會我就不去了,拉娜,”朱麗做出決定,“你可以把多餘的那張票賣掉。”
“什——”
拉娜愣了愣,立刻開口:“那我也不去了!”
朱麗:“沒關係的,就當替我去吧,給伊桑捧個場,如何?”
拉娜眨了眨眼,看向神態平靜的朱麗。
她還想再些什麼的,為自己的好閨蜜出口氣,可看見朱麗神態自若的模樣,準備脫口而出的話語突然顯得那麼蒼白,好像完全沒有必要了一樣。
實話,拉娜確實為難,她很想去,又怕這樣的行為對於朱麗來是背叛。
不過,她從來都不是個心思深沉敏感的姑娘。
“既然是朱麗堅持我去,”拉娜最終開口,“那我就去好了。”
“好。”
朱麗從思緒中徹底抽離開來,還不忘記開玩笑道:“賣出去的票錢,記得分我一半哦?”
***
第二晚上。
演唱會現場的氣氛點燃了拉斯維加斯的夜空,將不夜城的繁華奢靡更推上了更高的一層。密密麻麻的歌迷來到現場,樂隊成員還未出現,整場的氣氛就已經陷入了瘋狂。
安吉爾·薩特帶頭踏至舞台上來。
歡呼、尖叫,以及聲嘶力竭的大喊,喊著獅鷲樂隊,喊著搖滾使的名字。
這樣的場景對於樂隊來,來得有如家常便飯那般容易。
安吉爾隻是無所謂地抬了抬下巴。
站在舞台上,站在烏壓壓的人群前,搖滾使從未感到過緊張。就如媒體所,安吉爾·薩特生屬於舞台,生就應得所有人的矚目和愛。他台風極好,加上絕佳功底,有時在現場,在受人矚目環境下的即興發揮比錄音棚裏還要優秀。
這其中有八成功勞在於安吉爾對音樂的認真。
今日也是如此。
然而安吉爾在拿起麥克風時,視線控製不住地朝著舞台下方視線最好、位置最前的區域看去。
伊桑給了朱麗兩張最好的票。
他還她收下了門票,哪怕為了拉娜,她也會來。
可是……
安吉爾沒找到她。
演唱會持續了大半時間,安吉爾一直在尋找她,或許是人太多了,或許是觀眾背光,夜晚的氣氛一浪蓋過一浪,氣冰冷可現場熱烈。因為演出過於賣力,安吉爾甚至脫下了黑色的夾克,在初冬選擇赤()膊歌唱。
他始終沒找到朱麗。
一首歌曲結束,新的前奏響起。
吉他聲照樣熱情激烈,熟悉的旋律讓歌迷們陷入癲狂——是《晨時五時》,是獅鷲樂隊的成名曲、代表作!
安吉爾調整了一下麥克風的角度,他無意間瞥了瞥頭。
在《晨時五時》的伴奏下,安吉爾一眼看到了拉娜的身影。
昔日舊友的身材嬌,就在伊桑所的區域,隻是安吉爾剛剛才看到她,卻也隻有她。
朱麗不在。
如果朱麗來了,她一定會拉娜在一起。
但她不在。
拉娜身邊沒有她。
她……壓根沒有來。
這個意識襲上安吉爾的心頭。
那一刻,全場的尖叫和熱情也遮蓋不住孤寂與寒冷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