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安吉爾倒下了。
“搖滾使”安吉爾·薩特,獅鷲樂隊的主唱,在演唱會進行到三分之二的時候,毫無征兆地倒在了舞台上!
整個後台一片混亂,人人都像是世界末日般倉皇失措。伊桑和工作人員七手八腳地將安吉爾架了過來,安置在後台的沙發上。
“叫醫生!”經紀人邁克爾衝出去喊道。
向來和安吉爾陰陽怪氣的貝斯手麥爾斯深深地看了現場一眼:“我去穩住觀眾。”完頭也不回地重返舞台。
伊桑接住助理遞過來的水,半強迫地喂安吉爾喝了幾口,他俯下()身:“安吉爾?!你還好嗎?哪裏不舒服出來。”
“我沒事。”
道出這話的安吉爾·薩特可完全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他一張俊秀麵孔呈現出驚人的蒼白,薄薄地嘴唇不住顫抖著,失去了所有血色。聽到伊桑的話,安吉爾緩緩睜開眼,纖長睫毛之下蔚藍色的眼睛閃了閃。
伊桑耐心等到他喘勻氣息。
意識到朱麗沒來的那一刹那,安吉爾隻覺得怒火席卷著委屈一同襲上心頭。他猛然眼前一黑,等稍稍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在數萬歌迷麵前、直直栽倒在了地上。
全場嘩然。
回想到那個場麵,安吉爾再次感到呼吸困難。
伊桑當即蹙眉:“這樣不行,安吉爾,得讓醫生來看看情況。”
“真的沒事。”
安吉爾清了清嗓子,表情極其晦澀:“讓我休息五分鍾,就低血糖,我能堅持完全程。”
伊桑:“你——”
安吉爾:“伊桑!”
他一把握住了伊桑的肩膀。
“讓我唱完。”
伊桑一怔。
非但因為安吉爾·薩特語氣中微微帶出來的懇求意味,更是因為伊桑在安吉爾的眼眶裏分明看到了斑駁閃光。
安吉爾……他哭了?
***
回到紐約,拉娜仍然對朱麗那點比賽獎金耿耿於懷。
她一邊拖地,一邊與維克多碎碎念:“朱麗退役前那麼厲害,她的教練都半年內能打進UF呢……前兩年的名氣和能力就不算了嘛!竟然重新開始,才兩千美金啊維克多,你信嗎?才兩千美金!”
朱麗:“……”
拉斯維加斯一行不僅獲得了重回賽場的勝利,更是與安吉爾·薩特擦肩而過。隻是現在的朱麗實在是沒心情為了前夫傷感,因為她有個更棘手的問題——如拉娜所,錢不夠花!
比賽與比賽之間總是需要休息和訓練的,就算朱麗再怎麼積極準備,下次比賽至少也得在五個星期後。
五個星期意味著又是一個月,就算賺了兩千美金的獎金,她仍然需要再貼一部分存款進去,加上前三個月的投入……
朱麗深深吸了口氣。
“沒關係的,”也不知道這話是在安慰拉娜還是安慰自己,“隻要上場打比賽,就一定有收入,大不了我還可以去打工。”
維克多聞言抬了抬眼皮,冷笑一聲:“嗨呀,日子又恢複到了老樣子。”
拉娜:?
朱麗:“什麼?”
維克多臉色陡然一變:“打工?!打什麼工!打工夠你吃喝訓練嗎,這可是紐約!!老娘可不打算養活兩個拖油瓶,要麼搬去堪薩斯,要麼給我好好訓練去!”
“維克多,”拉娜急忙放下拖把:“你冷靜一下!”
維克多:“你閉嘴,拖油瓶一號!”
拉娜:“……”
於是拉娜和朱麗統統被維克多罵出了家門。
兩名姑娘在街頭悻悻對視一眼,朱麗不得不放下剛剛冒出頭的退縮念頭,乖乖前往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