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
蘇讓看了一下自身的真氣流動之後,又覺得不對勁。
好像不是這丹藥本身很複雜,而是,我的真氣自然而然地就會挑選出丹藥內對療傷有幫助的成分,然後分別再運輸到自己的五髒六腑中,從而才有了如此高效率的自愈,不然的話,這麼一顆丹,就像智亦往得,也就是讓自己能感覺好受一點而已。
這,就有點邪門兒了啊,怎麼?難道真氣還能自己分辨成分?
想到這裏,蘇讓又想起了剛剛在和拿金錘的劉逸雲比試時,自己好像能夠看穿他的虛實招式,但是以自己現在的境界,這完全不可能啊,再加上剛才居然還能憑內觀分辯出丹藥內的各種成分,這更是匪夷所思,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個能耐了?
想了半還是想不明白,蘇讓索性就不想了,待到不多時,體內的傷勢完全痊愈了之後,蘇讓洗了個澡,從茅屋的衣櫃裏麵取出了幾件長衫,又從衣櫃下麵的盒子裏摸出了幾兩散碎銀子。
一切收拾停當之後,蘇讓深吸口氣,再次感受了一下家的氣息,便返身離開了自己的秘密基地,開始踏上了去冀州的秘密聯絡處找師兄的路程。
冀州在幽州南麵,與幽州相接壤,問劍道距離冀州聯絡處也不遠,大概隻有一千裏左右,蘇讓一路提氣狂奔,速度極快,隻覺得體內的真氣好像用不完一樣,不到一之間就跑了三百多裏路,而且臉不紅心不跳,讓他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不過讓蘇讓覺得不對勁兒的是,自己明明是往南跑的,怎麼跑了三百多裏地,自己反而覺得越來越冷了呢?
他此時在大路上放慢了腳步,看看大路兩旁的景色,一片鳥語花香,草木繁茂,遠處那些在田間勞作的人此時還穿著短褂,似乎沒有一個覺得冷得。
又走了幾步,蘇讓發現自己腳邊的一棵草被凍得蔫了下去,終於覺得不對勁兒了,此時他感覺到冷,並不是因為氣候的原因,而是隻有他自身附近十步範圍之內是冷的。
難道是……陣法?
蘇讓記得父親講過,所謂陣法,簡單來就是用法術來創造一個區域,這區域的大,法術的威力都與布陣者有直接關係,而陣法的特點,一個是需要很長的時間準備,一個就是無聲無息,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很可能已經來不及逃了。
而現在不就是這樣的情況?雖然不知道這個陣布置了多久,但是目前的確是無聲無息間就把自己引了進來,蘇讓想到這,連忙自腰間抽出雲水劍,一邊警惕地看著四周,一邊思考破陣的方法。
父親過,若是破陣,在入陣之前直接看破是最好的辦法,一旦入陣的話,要麼需要其他人在陣外強攻,要麼就要找到布陣的陣基和陣眼,隻要將陣基和陣眼毀去,那麼這陣自然也就不複存在了。
於是蘇讓靜下心來,仔細查看自身周圍,想要找到陣基和陣眼的位置,可是看了一圈他才忽然想起來——父親壓根兒也沒講過什麼叫陣基,什麼叫陣眼啊!
正在蘇讓心急如焚不知所措的時候,身邊不遠處那些穿著短褂在田間勞作的人,一看到蘇讓原地拔劍,就好想忽然收到了什麼信號一樣,七八個人全都圍了過來,有一個似乎是為首的,高喊了一聲:“被他看出來了,弟兄們,抄家夥!”
話音剛落,四周圍的那些人的手好像變魔術一樣翻出了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兵器,一個個緊張兮兮地看著蘇讓,這讓蘇讓反而有點不知所措了:這些人明明最低都是化神的修為,怎麼好像感覺有點怕自己呢?
“在下不過一個路過的散修,不知各位布陣攔我有何貴幹?”
蘇讓提著劍,警惕地看著四周圍的這七八個人,雖然現在心裏緊張的要命,但表麵還是強裝鎮定,見那個領頭的不回話,又開口問:“莫非,是要做那不要本錢的買賣?隻可惜了,在下家中剛剛出了變故,可沒什麼好東西能讓與各位……”
“什麼呢!我們……我們不是強盜!”
為首的此時總算下定了決心,終於開口道:“我們是九州仙盟旗下刑部司察局的司察,今是特意在這抓你這滅了自己全家的魔頭,帶回九州仙盟受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