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到底是什麼?(1 / 2)

她說過,沒有成為有魅力的女子前,絕不再愛他,可內心,卻始終無法磨滅那一處燃起的燈焰……

愛情,到底是什麼?

莫邪沒有誰教,她也同樣。

在摸爬滾打中,痛過無數回,才明白,那種東西,便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存在……琢磨不透,亦看不清,任由感覺沉淪,唯有學得忍耐,學得等待,學得冷漠,亦學得將內心深處的傷掩蓋……

拎起竹籃,爬上半山腰,采摘著奇珍草藥,迎著四月豔陽,嘴角勾起燦爛迷人的笑,小小的臉,難褪的誘人,香汗淋滿麵頰,清漾的眸底,骨碌骨碌流轉,還有幾許憂傷,漸演漸明……

3年了,又一個3年的開始,她的感情,依舊自個播種,自個發芽嗎?麒麟和秋菁,何時能醒?

莫邪,何時能正視她的存在?

風情,又將成為她的誰?

非兒,難道真7歲便娶親生子,成了姑奶奶的滋味,哈,狐狐采好草藥,裝入竹籃,淺淺笑起,帶著這些疑問,一步步前進……

臨近餉午,采摘好菜肴,狐狐便頂著大太陽,向山下緩步走,額上的汗珠滾落鼻梁,小臉紅撲撲的甚為迷醉,似剛被烈酒灌得剔透誘人……

“還差一味藥!”剛欲下山,忽覺有何不對勁,小丫忙拎起衣裙,挑著竹籃,爬到半山腰,采摘下那味藥草,據說有清毒消腫的奇效……

餉午時,本是烈日當空,卻變得烏雲密步,小雨滴猝不及防地打落肩,狐狐忙拎竹籃向山下奔。“哎喲……”

腳下一滑,踩脫了顆石,便這般滾著下山,背跌撞到巨石,手腕磨破,小腿亦被撞的青紫一片,似骨折般動一步皆痛得要命。“我的草藥……”小老鼠艱難爬下來,將草藥塞回竹籃,想起茅屋有兩個在等藥,便強忍著痛,一瘸一拐地走下山坡,雨勢漸大,嘩啦啦打濕衣裳和頭發……

兩條小馬尾辮貼於胸前,拽片大綠葉頂在頭頂,踉蹌地向回返。忽然,身邊多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一把油傘撐於她頭頂,轉身一看,正是莫邪。

隻見他一身妖豔紅衣,銀色腰帶,波浪發絲露於雨中,狂野妖嬈地披散著,眸色迷離,狹長斜睨,淡淡的紫色,似那蛻色的鬱金香……

著高貴驕傲的龍子,優雅邁著步伐,替她撐油傘,身子在傘外,淋的好不暢快,嘴角的邪笑蔓延半邊……

“是你?”

她有些冷漠,近似冷清,抬起眼,骨碌骨碌轉兩下,便暗淡下來,低垂著頭,將傘向他那邊一推,補道:“你撐著吧,我想淋淋雨……”

“非得如此嗎?”

莫邪將傘推回,有些陰冷,凝視著她側臉,有種道不明的憤怒。“和我保持一公尺距離,冷的好似陌生人,非得如此嗎,我的小東西?”

“恩,隻有如此。”

狐狐亦不驚慌,和韓歪歪覺得倒亦淡定了,不再那般淚眼汪汪看著他,控訴他,而是容忍他冷漠的排斥,甚至比他更冰冷……

“小東西……”

莫邪忽然勾住她的肩胛,低下頭,彎起邪笑,蠱惑問道:“你是怕我了嗎?”

“不是怕,是躲。”

狐狐頓了頓,依舊低著頭,漠然回之。“惹不起的,我便躲,這樣不是挺好,狐狐不纏著你,你也可舒心了。”

“真的不打算努力了?”

莫邪的聲音越來越邪,越來越冷,未料這小東西,倒挺有脾氣,整整3年,對他如白開水般,再掀不起熱情。

或許習慣了她的糾纏,忽然冷淡下來,有種釋然,亦有種失落,感覺天地的色澤,又變成了純黑白和紅,不再有斑斕刺眼的光芒……

“恩……”

“不是打算有魅力時再來勾引我?”他抬起她下頜,她卻閉著眼,淡泊依舊,好似心死了一般平靜。

“說話呀,小東西……”沙啞邪邪的嗓音,蠱惑她軟弱的神經,她抿了抿唇,小小聲回道:“我永遠也不會有姐姐的魅力,永遠也不會吧?”她忽然睜開眼眸,有些憤怒地反問:“那你叫我怎樣去努力?”

“……”

“我變得內斂了,笑時羞答答了,不會聒噪了,也很好犯傻了,努力學醫術,學針灸,學活菩薩,甚至連她的舉止動作,我也努力去學,畢竟,我不是她,永遠沒有她的魅力,所以我放棄不行嗎?”狐狐的話,很柔,很軟,似一陣清風,拂過來,沒什麼感覺,再仔細回味時,卻苦澀的鏗鏘……

莫邪修長的指,從她下頜上鬆開,盯著變得陌生的狐狐,不知為何,有些後悔,亦有些莫名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