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姑父放過自己了?
左斯黎一臉懵懂地望向陸城,雖然全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可是的確好像是沒有生氣的樣子哈。
可嚇死他了,連忙拍拍自己的小心髒,可千萬別嚇出什麼後遺症來。
左未央也是一臉懵逼,不過,他能說不怪左斯黎,自己也就放心了。
“你這個當姑姑的,未免也護短得太過分了。”
陸城接下去又說,重新將兩個剛剛放鬆下去的人的心理又成功吊了起來。故意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繼續說:
“怎麼能教小孩子說謊呢?剛剛你和斯黎說的那些我都聽見了,教人說謊還循循善誘,你倒真是個好姑姑。”
話裏諷刺意味十足,左未央訕訕摸頭,隻能用笑容掩飾尷尬。
“你……都聽見了啊。”
陸城無奈,她倒是和左斯黎聊天聊得入神,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到,站在門口,已經看了她們姑侄倆好一會兒,那些對話也都聽得清楚清楚楚。從她狡黠地教小孩子說謊,再到斯黎義正言辭地反給她上了一課,以至於那些隻有小孩子才能毫無顧慮說出來的愛情觀。
也不是不知道這個小肉丸子崇拜自己,隻是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崇拜,在他姑姑麵前都毫不掩飾地抒發敬仰,又搬出那麼一段令自己聽了都甘拜下風的愛情觀念,他分明是應該好好獎賞一下左斯黎的,又怎麼會怪他呢?
挑了一下眉:“當然都聽見了,你以為我也跟你一樣總是出神嗎?”然後繼續把目光落在裙擺上,表情不濃不淡,“其實倒也不是沒法補救,要是畫上幾片荷,想來到應該是別有一番意趣。”
什麼?他說要畫什麼?
左未央還沒能反應過來,陸城已經指使起一心要戴罪立功的小肉丸子:
“斯黎,去把鬥筆拿來。”
左斯黎應了一聲,立即邁開小短腿就往書桌跑過去,然後抄起犯了彌天打錯的鬥筆咚咚咚地又跑過來,雙手將筆呈給自己的姑父。
不過,他姑父神是神,不僅什麼都令自己崇拜,可是,應該也不至於樣樣俱全吧?他莫非也會畫畫?這……這也太全能了。
“姑父……你是要讓誰畫?”
左斯黎小心翼翼地問,得到的自然是陸城相當肯定且簡潔的一聲回答:
“我。”
左斯黎倒是還好,至多就是傻愣在那裏,滿眼愈發崇拜地望著陸城,而左未央就不同了,滿臉寫滿了相當的懷疑。這可是需要賭上自己一條裙子的代價,他會畫畫嗎?自己從來都不知道。
試圖抽回自己可憐的裙擺,試探地問道:
“你……會畫嗎?”
陸城抬眼瞥了她一眼,淨澈中滿是無奈,已經懶得浪費口舌解釋,趁著左未央不注意,直接就開始落筆。
她一怔,然而早就已經沒有逃脫的後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握著鬥筆就開始在自己身上龍飛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