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
他靠在她頸窩處說,她緊張到支吾:
“嗯……走,走了。”
陸城朝她脖子裏吹了一口氣:
“那麼,還記不記得,在醫院的時候……我跟你說的話?”
左未央更加緊張到頭腦一片空白:
“話……什麼話?”
也不知道是為了懲罰她的差記性,還是懲罰她的故意欺騙,陸城很惡劣地輕咬了一下她的鎖骨位置,嚇得左未央當即整個人都顫栗起來。
“你質疑我的體力,然後,我為了讓你放心,所說的那一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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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相信我?看來……今晚就得讓你見識見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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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來了!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這句話又清晰地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宛然還在耳邊。而就在清楚地回憶起了這句話的同時,臉色瞬間就又紅了一個度,耳朵根都紅透發燙。
她無處可躲地整個人都倚靠在了欄杆上,上半身還試圖往後仰,但陸城步步緊逼,直至逼迫到她腰的最大承受限度。
很顯然,他的體能,從這一方麵就能看出來已經恢複了十有八九,欺壓自己,手到擒來。
左未央被嚇得心驚膽戰,試圖從惜福養身上規勸他。
“額……那個,我知道,我知道你身體已經好了。可是,畢竟也是大病初愈不是嗎?內在總還是虛的,我看……要不這幾天我還是先去別的房間睡?”眼神一轉,有些小心思便不加修飾地被暴露了出來,“或者,我先回家也行,好讓你能靜養,反正這裏也有那麼多人在,可都比我照顧得好多了。”
一看就是那種小孩子打著壞主意,早就在家長麵前顯露無疑了,還在一門心思掩耳盜鈴的笑。陸城實在是好笑不已,一心想要調戲的心情也被影響著亂了一亂,不過也很快找回自己今晚的目標。
他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再那麼逼迫她,左未央終於能鬆下一口氣,從緊貼著的欄杆上下來,總算能以一種較為正常的姿勢和他麵對麵站著。
“你說的也是。”陸城摸著自己的下巴深思熟慮,“不過呢……”
剛鬆下的一口氣又被提上來,陸城一摸下巴,事情絕不簡單,她連忙又打起十二萬分的注意力認真傾聽。
“不過也有一些事情,是別人做不了的,隻有你可以。”
他說得斬釘截鐵又義正言辭,左未央後來回想起來覺得自己真是傻到了家,居然就相信了,還一臉認真地問他:
“什麼事?”
下一秒她就已經雙腳離地被抱了起來,下意識地連忙摟住陸城的脖子保持平衡,就聽見他的聲音是一味得逞的滿意。
“陪我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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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有大半年了,她沒有躺在過這張床上,上麵全都是他的氣息,一被拋上去,就有各種各樣的記憶鋪天蓋地而來。
各種各樣的……姿勢。
陸城牢牢覆蓋在她身上,就連一毫米的空隙都吝嗇到不留給她,左未央已經很艱難地呼吸,然而口也被堵上,一點一滴地勢要奪走她最後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