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下半輩子不守活寡,她還是幫這蠢男人一把吧,畢竟是自己挑的人,哭著也得保住。
紀唯不得已打起圓場:“咳,趙亦舒你在說什麼?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說著就向他碗裏夾了一筷子菜,而後滿麵笑意看著眼前的一對人,“就他這個性你們都知道的,嘴上也沒個把門的,不聽就是了,權當王八念經。”
左未央見慣了嚴謹完美的紀唯,一時間哪裏能把現在這個脫口而出全是段子的女人和之前的紀唯聯係在一起,愣了好半天之後,才撲哧一聲笑出來。
趙亦舒後知後覺,往往總是在惹來一屁股禍事之後才知道反悔,並發毒誓下次一定三思而後言,可是偏偏還是每次都會忘記。經過紀唯的提示之後,他終於知道自己這都是在作大死,顫顫巍巍地在位置上抖了起來,看著眼前陸城的樣子,果然是殺氣流轉啊。
他不敢再說話,極其可憐地在桌子下抱緊紀唯的大腿,低頭用嘴型比了一句:
“老婆……救我……”
紀唯笑裏藏刀。
呦小樣,不這麼叫她也就算了,口口聲聲這麼叫她卻又不娶她,不禁令自己是十分惱火啊。
既然如此,就不能怪她,要轉換陣營對付他了。
親自把碗裏的菜夾到趙亦舒嘴邊,笑得那叫一個溫柔一刀:
“吃菜,啊……乖。”
紀唯就像喂小孩一樣喂趙亦舒,一手還在放在下巴下麵接著,妖嬈的眼睛裏寫滿了慈母一樣的笑意,然而總讓人覺得其中隱隱透著一股子詭異的光芒。
趙亦舒陷在陸城給自己造成的驚嚇之中,接下去連眼神都不帶多瞟的,當然是看也沒看就吃了一口紀唯夾過來的東西。天真地一嚼之後,頓時整個人都跟聞了主人臭襪子的貓一樣跳起來。
“你給我吃了什麼!紀唯你要謀殺親夫嗎?”
趙亦舒一邊呸呸呸地吐出生薑一邊飲泣,痛苦地好像馬上就要死過去。
不過紀唯可還是沒有一點點愧疚的意思,大仇得報,此刻正愜意得很。
並且伸手就用兩根手指擰住了被留味持久的生薑折磨得欲仙欲死的趙亦舒的耳朵,狼狽可憐的趙亦舒壓根毫無反抗的餘地。
“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個道理你活了三十多年難道還不明白!”
趙亦舒整個人都是懵的,哪裏會料到有這一出,紀唯突然叛變套路他?可是他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不就是小小地招惹了一下陸城,她這麼上心做什麼?難不成是還餘情未了?
忽然就覺得自己頭頂一片青青草地。感受到自己有點被綠的趙亦舒也顧不上了嘴裏那股惡心的生薑味,憤慨地據理力爭:
“好……好啊,你……你是不是壓根就不愛我,在你心裏……”
一腔不平之氣在接受到紀唯三尺寒冰般的目光後凝固在了喉嚨口,差點能把自己給噎死。
男人的求生欲此刻正在強烈地提醒著他,接下去的那半句話,如果他真的敢說出來,保證下半輩子都會過得很淒慘,無妻無子說不定還要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