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淑娟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滿臉凝重的看著電腦顯示屏幕上的數據。這是助理在淩晨時發到自己郵箱的行業市場數據分析。
這個辦公室是她新租賃的,搬進來還未到一月,所以辦公室的裝修布置還沒有完全安照她的想法布置得完美。因為初來乍到,對整個市場情況都不甚了解,許多事情都還沒有完全理順,不過好在她父親又緊接著派了Murry過來幫手,有了他在,原本一團亂麻的思路一下子被他理得極是清晰,令她不得不心生佩服。
此番入深,是郭氏的董氏會拍板的重點項目,郭淑娟費了很大力氣才從她父親那裏爭取過來,如果這個項目辦砸了,她將根本沒有辦法跟董氏會交待,所以此次可說是隻能成功,不能失敗的。
郭淑娟看電腦裏的數據看得正入神時,有人推門而入,放了一杯咖啡在她的桌子上,輕聲說道:“Sue,外麵有位自稱俞太太的女士找您。”
郭淑娟怔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助理,問道:“俞太太?”
“是。”助理說道。
“是俞氏的俞太太?大俞太太小是小俞太太?”
“應該是小俞太太,看起來挺年輕的。”
郭淑娟笑了一下,說道:“竟然來得這麼快?請她到會議室去,我馬上到。”
“是。”
助理退出去,郭淑娟抿了一口咖啡,然後又喝了口水漱了漱口後,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抬步往外麵走去。
一推開會議室的門,郭淑娟就見到昨天在商場遇到的那個摟著Murry痛哭的女人。
任安秋今天穿的是一套白色小連衣裙,是她自己親自操刀設計的鹿羽新款,簡潔的裙身,卻因裁剪的細致,襯得她精致中卻露出一股不容人小覷的霸氣。
一聽到開門聲,她就將眼光從大大的落地窗外的高樓大廈處收了回來,轉過身,看著郭淑娟大步走了進來,笑著朝她說道:“抱歉,讓您久等了,小俞太太。”
任安秋笑了笑,說道:“無防。”
“小俞太太請坐。”郭淑娟笑道,“不知道小俞太太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希望小俞太太見諒。”
“郭小姐沒有道理這麼客氣的。”任安秋落了坐,笑著說道,“您一早就知道我會來的,不是嗎?”
“我原本以為應該是小俞太太召見我,而不是您親自登門。而且……”郭淑娟頓了一頓,又笑著說道,“我沒有想到小俞太太竟然會來得這麼快。”
任安秋的嘴唇扯了一扯。
照她此時的心境,其實完全不想跟郭淑娟如此虛與委蛇,客套來去,最後還不是要轉到正事上來?
“郭小姐不是遞了合作方案給我的秘書麼?”任安秋說道。
“所以小俞太太今天來,是跟我們商討合作的事宜?”
“我來見一個人。”任安秋說道,“你應該知道我要見誰。”
“小俞太太想見的是誰?”郭淑娟笑著問道。
“郭小姐的普通話很標準。”任安秋說道,“不像昨天我們遇到的那位,是叫Murry?”
郭淑娟點頭說道,“是,他叫Murry。”
任安秋點了點頭,“我想知道昨天那位Murry的所有資料。”
“小俞太太要Murry的所有資料?這是什麼意思?”郭淑娟蹙眉問道。
任安秋打開自己手機相冊,輕輕的遞到了郭淑娟的麵前。
郭淑娟將手機拿過去一看,眉毛就蹙得更深了。
“照片裏的人是我丈夫。”任安秋說道,“他三年零七個月前掉進海裏,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我們全家人找他整整找了差不多四年。”
郭淑娟皺眉看著任安秋手裏的照片看了很久,久到任安秋百分百確認其中必有隱情時,她才朝她笑了笑,說道:“很抱歉,小俞太太,你該不會覺得Murry是您的丈夫?”
任安秋點了點頭。
“您丈夫跟Murry長得的確很像,但是很遺憾,小俞太太,Murry不是您的丈夫。她是我的未婚夫,我們在一起已經五年了。”
任安秋的嘴巴張了張,肩膀一瞬間就軟榻了下去。
“對於您丈夫的遭遇,我衷心的表示很遺憾。但是小俞太太,我以為您今天過來,是跟我談合作的事情。”
“你說,你們在一起已經五年了?”任安秋問道。
“是。”郭淑娟點了點頭。
“不可能!”任安秋猛的站了起來,急聲說道,“Murry人呢?你把他叫出來,我想當麵跟他談談。”
“小俞太太。”郭淑娟的眼睛裏仿佛有了一絲惱火,抬頭看著她說道,“很抱歉,Murry今天一早已經回香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