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義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那夢裏他又回到了那個一半是雪白一半是猩紅的空間。
“廢物,你叫什麼名字?”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那空間響起。
他想要轉頭去找那女人。可不管是轉頭還是轉身,隻要他的視線移動,那空間就會隨著他的視線一起移動,他隻能定定的看著同一片景色。左側雪白,右側猩紅。
“我們才不要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我們一點也不想知道。”見他長久不答,那空間裏又響起一個女孩兒的嬌嗔。
“我叫武義。”
“你這蠢貨話也不清楚!哪個u?哪個yi?”那女人怒道。
“我是跳舞的舞,藝術的藝。”女孩兒。
“是武功的武,義氣的義。”
“人是廢物,名字起的倒不錯。”
“哪有不錯,一點都不好,我們不喜歡。”
盡管她們兩人一直在邊爭吵邊罵武義,但他不僅沒覺得生氣,反而覺得她們有來有回互相爭辯聽來很是有趣,聽到最後竟情不自禁笑出聲來。
“你這蠢貨,笑什麼!”
“他一定不是在笑我們,他哪敢笑我們。”
他當然不敢自己是在笑她們,可他一時間也編不出笑她們的理由。要是文墨或者主人在這兒,他心想,一定能立刻編出個理由。
“蠢貨,你為什麼不回答我,不怕我們殺了你嗎?”
“我們不殺他,我們才不殺他。”
話音剛落,武義隻覺得兩股極大的力道分別抓住他身體兩側,同時往左右兩邊扯去。最初他感受到的是強烈的拉扯感,以及劇烈的疼痛感,但這種感覺尚可忍耐。難忍的是緊接著出現的灼燒感和融化感。他想到那些死去的黑霧戰士,他們有的被烈火燒死,有的則是逐漸塌陷融化。
“廢物,我們要燒死你!”
“我們不要融化你。”
她們邊話邊用力,武義感覺身體的撕裂感,右半側的灼燒感,左半側的融化感都在驟然提升。
“啪!”他感覺自己被人打了個耳光。這耳光雖然不疼,但異常響亮。
她們和他一樣也被這耳光聲嚇得一怔,甚至都忘了繼續用力扯他。
“什麼聲音?”那女人問道。
“我們打了他一耳光。”
“管他什麼聲音,繼續扯!”
“我們不扯了。”
她們剛要繼續用力,卻聽到武義臉上又接連傳來三聲響亮的耳光聲。
武義感覺自己的靈魂受到了極大的踐踏,怒吼道,“士可殺!不可辱!你們打我耳光幹什麼!”
“蠢貨,不是我們打的!”
“是我們打的。”
話音未落,武義感覺自己的臉接連挨了無數下耳光,直抽的他暈頭轉向。
“別打了!”武義猛一睜眼,隻看見林超坐在他身上,兩隻手交替不停的抽他的臉。
“好了!好了!”文墨衝上前按住他的手,“醒了,不要打了!”
“誒~我就抽耳光管用吧,你還不信。”林超邊從他身上下來邊。
武義坐起來,隻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但一檢查自己的身體,傷口竟已經全部痊愈了。
“我睡了多少?”武義連忙問。
“一也沒睡,你就睡了三個時辰。”林超回答。
“那為什麼我的傷口全好了?”武義心中更加驚詫了。
“你也不知為何?”文墨詫異的,“先前你身體左側汗流如注,右側熱氣騰騰,傷口也快速愈合,我還道是你修煉了什麼武功呢?”
武義想到自己做的夢,莫非是那兩個人在幫他療傷?那兩個人,雪白,猩紅,女孩兒,女人。遲鈍如他,直到這時才把自己所見所夢和那對鐧聯係在一起。
“我的鐧呢?”他急忙問。
“我傳送回去了。”文墨答道。
“誒~”林超開玩笑,“你這家夥一直問自己的事,都沒發現丫頭不在嗎?”
“啊!”他確實是直到這時才發現林思卿不在,“思卿妹子呢?”
林超指指隔壁,“睡覺呢。”
“她怎麼了?”
“唉,人沒救回來,傷心了唄。你以為你把那家夥打敗就能救回他們了嗎?”
武義聞言一怔,他還真以為把那人打敗就能救回那些平民。
但其實他昏倒後,那家主人不僅沒放人,甚至連見都沒見他們。
“我了我隻見一人,但我沒要見你們啊。”他用極其招打的慵懶語氣道。
與此同時,那三女還一同附和。
“你們就是四條狗,也配見我家主人?”
“是啊是啊!真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