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愛的信箋(1)(2 / 2)

牧鐵青著臉,說,你太嬌氣了,被寵壞了。我心裏委屈極了,放開聲音的大哭起來。說被牧小小的寵壞了一點,我承認,但說我嬌氣我就委屈了。我從小獨立性都很強的,特別是自從知道我自己的身世後。況且從小怕吃藥,在我家誰都知道的,小時候,為了灌我吃藥,老媽一個人搞不定,把鄰居阿姨叫來,兩個人死命抱著我壓著我,捏著我的鼻子,硬是把藥灌了去,我是又打又鬧,還把隔壁阿姨罵得很難聽,阿姨抹鼻涕擦眼淚的,媽媽又抱歉又感謝,好不容易才把阿姨安撫住。雖說長大後,喝藥稍微好些了,但凡中藥或是類似保濟丸這種黑乎乎的中成藥丸,我是吃一次吐一次的。憑這就說我嬌氣了,我能不委屈嗎?

牧不說話,看我吐得一身髒兮兮的,抱我到洗手間,幫我衝了涼換了衣服,拿了大大的毯子把我包住,牧又把髒被套拿去洗,換上新被套,忙了大半個晚上,我心裏還生氣呢,不理他。

牧忙完,扒了我的毯子,重新把我塞進被窩裏,捏捏我的鼻子,說,寶貝,還生氣呀,你這一吐,可把我累壞了。我今晚可重新給自己定了位。我看著牧,牧故意調我的胃口,我說,重新定位成什麼呀?

牧慢吞吞的,一字一句,故作痛苦狀說,我不僅要做老公的責任,還要做爸爸的責任,做人難,做塵兒的男人更難。我不解,牧說,有時我覺得你是我的女人,有時覺得你是我的女兒,又愛撒嬌又任性,我真是把你寵壞了。

我攀著牧的脖子,今晚我是你的女人還是女兒呀,如果是女人呢,就可以睡在我的床上,如是女兒呢,你就睡客房,要不就亂倫了。牧一把抱住我,又親又啃的,套用吳奇隆楊采妮版的《梁祝》說,亂就亂吧。

自那晚以後,我有時也叫牧爸爸,牧欣然接受這麼個稱呼。

那天晚上我和牧談條件,幾個關於我目前來看這輩子不容易改變且必須容忍的事情,牧說沒問題小兒科,但條件是我必須第二天去打針。

關於開燈

我喜歡把家裏的燈開得亮亮的,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一定要開著夜燈睡,這也是我幾十年的老習慣了。以前小時候,離譜得要把每個角落都看一遍才肯睡去,小時候是哥哥爸爸的工作,以後就變成了牧的工作了。

後來我才知道,牧開著燈是睡不著的,牧等我睡著後就關燈了,即使半夜我要起來,牧也是睡得很清醒,幫我開燈。

再到最後,即使黑暗中,有牧抱著,也睡得很安穩了。

隻是,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燈還是開著的,所以,牧喜歡買的一樣東西,就是各種各樣的夜燈,當年夜燈不像如今的這麼豐富多彩,但牧買的都是經典而不失情趣。

到如今,晚上一個人不管在出差還是家裏,燈也是亮著的。

關於套被子

套被子對我來說,比任何家務都要難,我曾嚐試用n種方法套被子,都以失敗告終,抓狂得要命,所以,每次套被子的事情,就是牧的事情了。

其實牧從小在家裏基本不做家務,她媽媽是典型的客家女人,一心為孩子為家庭,而他父親的概念,就是,男人隻要幹好了事業,家裏活都是女人的事情,甚至有時牧和他弟弟要幫忙,他父親都會喝叱他們,圍著家務轉,沒出息,不許幹。多年以後,我還在想,當時他父親是不是給我一個下馬威,要我樹立以牧媽媽為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