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咧著嘴,笑得很開心。我也跟著她,笑得很開心。
入睡前,我的腦子裏想著在她們身上發生的事情。我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的,我不會做不理智的事情,對於感情,我很堅定。
次日早晨醒來,我望著沈月兒的床位,上麵沒有人。空蕩蕩的,好像動都沒有動過。我沉了口氣,當做沒有看到一樣,起床,洗漱。
“連昔,月兒呢?”顧緣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坐上輪椅,劃到我的身旁。
我一手拿著牙刷,一手拿著杯子。滿嘴泡沫的轉過頭,然後嘟囔著:“不知道,應該出去了吧!”
顧緣點了下腦袋,然後跟著我剛才的順序,洗臉刷牙,換衣服。
推著顧緣離開房間,然後背著她下樓來到寢室門口。黎陽接替我的工作,推著顧緣走上林蔭道。我和許言晨走在他們的身後,我們各自的心中好似都發覺了些什麼,但是誰也沒有說。隻是自己走著自己的。
還有一周就期末考了,我們盡量將身心都放在學習上。因為上一次我已經是最後一名了,老師說過,如果連續三次,那我就必須留級。雖然下學期之後就高考了,但是我並沒有脫離危險。如果下學期我還是最後一名,那我就要接著讀高三,之後再考。
到達教室的時候,還沒有上課。因為臨近考試,許言晨並沒有讓我獨自溫習。而是在他選的這些題中,挑出最容易考到的題,幫我再講解一次,再讓我好好看一遍。
他對我的學習真的很認真,因為我們有共同的目標。並不是因為有這個目標,我們才在一起,而是因為在一起,我們才有這個目標。我們要一起考上大學部,誰也不準落下。
這一周中,沈月兒沒有一天晚上是在寢室睡的。好像寢室隻是她一個換衣服洗澡,和暫時能待著的地方而已。而她也在漸漸的開始變化,她化妝,穿短得不能再短得裙子。她努力的變漂亮,努力的去討好南宮離。我和顧緣隻是看著,沒有過問,我們也無權去過問。
因為這一周裏,我們的交流少之又少。好似,我們都不再是好姐妹了,她不再是從前的她,我們也不是從前的我們。
我們就像是對待學校裏其他同學那樣,不認識的同學。
冷漠,是我在我們之間感受到的。對於她的變化,我並沒有什麼感慨或是想法,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得到想要擁有的東西。她在努力,不管她是在用什麼樣的辦法,我們都不能說什麼。
寢室裏,好像在那一天之後,就隻剩下我和顧緣兩個人。顧緣到醫院裏檢查,拆掉石膏。她曾經說過,她想要我和沈月兒親眼看到,她能夠再一次站起來的那一刻。可是現在,隻有我在她的麵前,誇張的做出驚喜和高興的表情。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誇張,或
許我是想將沈月兒那一份高興也表現出來吧。
顧緣能夠走動了,雖然不是那麼利索,有些遲鈍,但是我們都很高興。
我們到外麵的餐廳慶祝,我們圍坐在桌前,舉起酒杯大喝特喝。
而在我們正開心的時候,剛轉過頭,就看到南宮離摟著米桑淩從外麵走進來。我們全都驚呆了,這是什麼情況?
在我緩過來的那一刻,我直接就衝了上去。然後狠狠地重重地扇了南宮離一耳光,隨後大聲的怒罵:“你就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知道月兒在為了你拚命的改變麼?知道她想拚命的挽回你的心,讓你真正的回到她身邊麼?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啊,畜生,就是個畜生你知道麼?”
頓時,米桑淩也怒了,抬起手想像我衝過來。但是南宮離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後帶著一抹輕蔑的笑看著我:“這不都是你成全的麼?印連昔,是你當初讓我跟她試試的,我如你所願。她現在越陷越深了,沒有辦法啊!我們都是同樣的人,說什麼畜生不畜生的?而且她現在也很快樂,難道讓她就這麼快樂下去不好麼?”
“快樂?你告訴我現在她很快樂?南宮離,我警告你,離開月兒。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說的沒錯,我們都是一樣的,但是我們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我們都是從外地來的而已,那就看看,我們誰在A市,混的好。”我雙手緊握,狠狠地瞪著他。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我從來都不喜歡這樣的用詞用語,但是我真的怒了。我根本就已經失去了意識,我的憤怒好似燃燒到了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