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緊接著是一陣壞笑,“我就知道你盼望著我喊你‘娘子’!”
“流氓!立即滾出我家!”
“嗬,我今天就不走了!”男子說著不顧少女鐵青的臉,一屁股坐下來再向外吆喝一聲,“安安,你帶小孟玩去!”他說著又轉向少女含情脈脈地看著她,滿臉春風得意笑說,“你說,你要不要聽我彈琴?你要是不聽,我就在這裏坐上一個月!”
“我讓你坐!”少女憤懣地轉身走了,不一會兒急急走回來,男子咧起嘴角興奮地回頭,“潑……”一盆水從頭到腳淋下去。
“苓兒……”男子把含在嘴裏的水吐出來,又抹了抹臉上的水說,“我沒想到你也是這麼主動的姑娘家。”
“你胡說八道什麼?”少女捧著臉龐不爽地瞪他一眼。
“你這不是給我洗澡嗎?”男子沾滿水珠的臉勾起一抹羞澀又狡黠的笑意說道,“隻有我的女人才有資格為我洗澡,看來我隻能娶你了!”
……
男子拉著少女到湖邊大聲叫喊:“老天!苓兒終於肯接受我了!我韋宇喬將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不,我已經是最幸福的人了!”他說著又回頭看了看少女,然後牽著她的手走到琴前坐下,兩人一起撫琴。
“苓兒,你的舞姿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以後隻能給我一人觀賞。”男子一邊撫琴一邊看著起舞的少女微笑說,“我想好了,以後每個月的今天,我們都要到一個無人打擾的地方,彈琴念詩,寫書作畫,你說好不好?”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
街上的行人禁不住停下來往煙雨樓的閣台看去,他們隻看見彈琴的韋宇喬半個身影,但是這個悠揚的琴音深深吸引住他們,每隔一旋律都滲透著淡淡愉快的幸福感,溫暖行人的心。
在隱約看見柳蕭蕭半個驚鴻起舞的半個倩影,此情此景,不禁讓人心湧一句話:隻羨鴛鴦不羨仙。
輕風拂來溫柔地送走柳蕭蕭臉上的臉紗,她清雅的素顏沒有半點胭脂修飾,也沒有任何一根血痕攀沿在臉上,凝眸若雪,粉臉如黛,銷魂的臉龐每一道線條都勾勒出魅惑的弧度;靈雅的眸色卻仿若蒙上一層暗紗,朦朧無光,絕色容顏多了幾分淒清的冷漠。
韋宇喬腦海裏的少女模樣慢慢清晰,“苓兒”二字含在嘴裏蠢蠢欲出,卻始終未能喊出來了。
柳蕭蕭溫雅旋身回眸,放懶的纖凝指尖魅惑劃過臉龐,一條晶瑩的血痕從脖子處慢慢往臉上延伸,然後慢慢乍裂成無數條蔓延在傾城的容顏臉上,柳蕭蕭把絲帶向上一拋悠然低身轉到另一邊。
韋宇喬驚愕地睜大雙眸,不覺站了起來。她再次回眸的時候,雙眼滑落兩滴熱淚,晶瑩炸裂的血痕已經完完整整將她的臉覆蓋了,整張臉仿若在滴血沒有半點肌膚的嫩白之色。
“謝謝。”柳蕭蕭淡漠地說了句,不顧韋宇喬的驚愣轉身就跑了。
柳蕭蕭從煙雨樓衝出來,臉上披上了另一塊臉紗,韋宇喬滿臉急切緊追在後,她停下腳步回頭厲聲警告:“不要再跟上來,否我別怪我心狠手辣!”
韋宇喬二話沒說迎麵就上,柳蕭蕭寒辣的目光轉向右邊的樓閣使了一個眼色。韋宇喬猛地扭頭看去,被懸吊在窗外的韋伊安頓時掉落下來,韋宇喬心頭繃緊淩空躍起箭步趕過去。
“安安!”正巧帶人趕來的李瑁驚呼一聲飛撲過去接住掉落下來的韋伊安,兩人在地上滾了幾圈撞入堆在路邊的貨物,翻蹋的貨物紛紛打落他們的身上,路人們驚咋圍觀。
“安安!”韋宇喬趕過來驚魂未定忙衝過去搬開壓在他們身上的東西。
李瑁緊摟著韋伊安將她護在自己的身下,定了定神後,李瑁忙抱著韋伊安憂急問:“安安你怎樣呢?有傷到嗎?咳咳……”他被貨物砸到,加上韋伊安撞落下來的重力,他倒受了不少的內傷。
“你怎麼來呢?你怎麼那麼傻?”韋伊安帶著搖搖欲墜的淚水輕聲低念。
“安安,我好害怕,我已經失去玉環了,不能再失去你!”李瑁緊抱著她情切說,“昨天我看見你被人帶走了,我的心就快著急得死掉,安安,不要離開我好嗎?我知道我不夠好,可是,我還是那麼貪心想留住你!”
“你這是真心的呢?還是哄我的?”韋伊安低頭哽咽著問。
“你若不相信,我可以把心掏出來給你!”李瑁急切抓起她的雙手按在自己的心房處。
“安安不會嫁給你!”緩過神來的韋宇喬一把揪起韋伊安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