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他說會來寢室找我,我怎麼等都沒見到他的人,原來、原來是……不、不對……王阿姨那天說的人是……不、不……我就記得月月的表哥是在國外……不回來的……”聽見室友二人很給力的話,張玉婉雖然沒有直接說什麼,也沒有看向二人,但她此番語焉不詳的嗚咽語句,給了陳曦二人極大的想象空間,再加上二人之前的聯想,這下子二人的想法都如了她的意,就像她所預料的那般,做出了認定。
陳曦她們認為那張照片上的跑車男人就是致使張玉婉大變樣,打扮淑女了的原因,是她的心上人,並且曾經說是要來寢室找張玉婉,這也是張玉婉這次暑假這麼早就回到寢室的原因。沒想到的是那人來時,張玉婉還沒回到寢室,就讓那人遇到了郝明月,而郝明月那個家夥乘機gouyin了對方,就這樣橫插一刀,搶走了張玉婉的心上人,而她和那個男人離開時,正好遇見了王阿姨,至於王阿姨說什麼那是郝明月的表哥,恐怕是對方唬弄她而亂編的。
見不得別人好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而恰好在此時,有同學發現了張玉婉這裏的異狀,而張玉婉以往展現的形象太過成功,大大咧咧,開朗外向的女漢子竟然哭了,還哭得如此傷心,簡直跟剛看到的那個土包子從超級酷炫的跑車上下來一樣讓人震驚。所以就有人立刻詢問了,而黃珍和陳曦想都沒想就把她們二人的腦補給說了出來,然後,再一次地在教室裏引起了激烈的反響。
大家一聽,就是嘛,像張玉婉那樣家世的人才有可能認識開那種跑車的人,而來自西北的土包子郝明月,哪來的機會認識那種上流社會的人物呢?還開著酷炫跑車呢!所以黃珍和陳曦她們絕對沒有說錯,就是郝明月那個家夥乘著張玉婉不在,人家的男人跑來,就借機gouyin了人家,撬了張玉婉的牆角。
這種時候,就沒有一個人會考慮說郝明月那個土包子造型會不會真的能gouyin到男人了。反正再醜,人家不是還交過男朋友嘛!大家反而都認為她雖醜,但能找到男人的事情一點都不奇怪。也許這個年代,男人找比自己大六歲、甚至大十幾歲的女人都有可能了,更何況是像這樣的找個醜女呢?也許人家就喜歡這種醜人多作怪的類型,這已是一種存在著的怪癖。醜又怎麼樣?醜歸醜,功能還能照常使用,也許用起來還別有風味呢!醜醜更健康啊!
之前眾人看到跑車看到跑車裏的男人看到郝明月跟那個男人的親密而引起的心裏各種不舒服在黃珍和陳曦的話中,找到了一種宣泄途徑。這些人統統想起了當初齊銳甩掉郝明月的時候說她倒追他的言論,頓時,什麼不要臉啊,什麼賤人啊,什麼小三啊,什麼背後插一刀的奸詐小人啊之類的閑言碎語就出來了。
哪怕是在教授進來走上講台,做準備工作的時候,大家夥的指責言論都沒見消停的,依然是一幅聊得熱火朝天的景象。
隻有當郝明月趕在了鈴聲響起的前一刻衝進了教室,按照她自己的習慣,直直地跑向了教室課桌的第一排,坐在了正中間時,看見她出現的眾人有一瞬間的呆滯,教室裏因此變得鴉雀無聲,十分安靜。
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而還不知道這些學生們在鬧騰什麼的教授則在聽到上課鈴聲響起時,發現學生們都非常自覺地閉上了嘴,感到十分欣慰和滿意,點點頭,說了開學的歡迎詞,就講起了自己這門課的要求和內容。
至於那個引起眾人的注意,不時被偷瞄的郝明月,她完全沒有自己成為眾人注視的中心的自覺性。她正因為沒有遲到,幸運地在最後一秒鍾衝進了教室,趕上了今天的第一堂課而感到慶幸,暗自鬆了一口氣。
然後,聽課的時候,這孩子才慢半拍地發現她今天不僅沒有課本,甚至連筆和記筆記的紙都沒有帶一張的。頓時,某個好孩子在內心抬頭望天,慘叫一聲,感到懊惱,怨到了某個妖孽的身上。都怪他啊!早上抓著她在床上這樣那樣,愣是讓她忘記把昨晚準備好的筆和本子帶過來了!怪不得她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忘了呢!
哎,隻能靠腦子記了,等拿到了課本,再複習吧!因為上課,絕對不會跟同學說話的郝明月也就沒有回頭朝同學借筆和紙的,也因此,根本沒有發現同學們看向她的眼神都很怪異和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