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國治並沒有準備給陳碩他們思考的時間,就見他在郭澄明的身邊蹲了下去,然後拿著那把水果刀在郭澄明的手邊比劃來再比劃去,好像準備在考慮從哪裏下手剁了它似的。
陳碩他們這些經常彎彎繞繞使心機用計謀的人當然知道甄國治的用意,都沉默不語,在腦子裏飛快地轉著怎麼解決好,但單純的好孩子哪裏知道人家這是戰術,在給陳碩他們施加壓力呢!
她一見甄國治的舉動,頓時著急了,深怕真害得表哥被人弄成了殘廢,內心的恐懼蔓延至全身,手腳感到發涼,緊張得直掉眼淚,哭著求饒道:“我聽話,會聽話的!求你饒了我哥哥!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求求你,放了我哥哥!”
甄國治聽到這話,滿意地勾起了唇角,拿水果刀輕輕拍了拍郭澄明的臉,並沒有劃傷他,說道:“算你好運,有人幫你求情了!”然後起身,轉頭看向郝明月,衝她調笑地說,“既然小美人兒都開口請求了,向來憐香惜玉的小爺我又怎麼會不答應呢!”
這下子,陳碩他們也不好說什麼了。結果折騰來折騰去,幾人等於還是沒能把郝明月給撈出來。不過,就郭澄明那做法,現在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了。如果此刻再說讓甄國治把郝明月也放了,恐怕反而會激起他的怒意,那時候絕對得搭上郭澄明,所以,陳碩幾人隻得暫時放棄出聲,繼續保持沉默。
“既然來了,就一起坐下來玩好了!”甄國治把水果刀扔回了桌子上,好心情大方地邀請道。
陳碩幾人為了保證郭澄明安全,同時也想看有沒有機會能讓甄國治徹底改變心意,把郝明月也撈出來,就應了下來,往裏麵走去。就這樣,他們身後的包廂門再次被關了起來。
甄國治坐回了原位,讓人去吧台那邊拿點酒過來,同時還衝郝明月身後抓著她的人示意放開她。
被放開的郝明月立刻衝向了郭澄明那邊,想把抓住他的保鏢一把推開,但力氣不夠大,隻讓對方鬆開了踩著他臉的腳。
“哥!哥!你有沒有事!?”郝明月邊哭邊擔心地查看自家表哥有沒有受傷,不過,心大皮厚耐操的家夥表示自己沒事,不僅反過來安慰她,同時還偷偷地對她擠眉弄眼,暗示她趕緊衝著門那邊跑,可惜現在的郝明月不敢。
“還不過來!”甄國治坐在那裏,在保鏢端來了幾瓶酒,打開一瓶,給在座的所有人都添上了後,就衝郝明月勾了勾手。
郝明月淚汪汪地抬頭,眼神中略帶慌亂地看向甄國治,有些退卻,不想過去。
“讓我開心了,你表哥自然沒事!否則的話……”甄國治端起酒杯,有點不悅地威脅她說。
不得已,郝明月隻得起身,但她一步一回頭,一臉趕赴刑場的表情,磨磨蹭蹭地向甄國治走了過去。
此時,整個包廂裏的人注意力全都在好像正走向深淵、看上去可憐兮兮的郝明月身上,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裏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少了兩個人,無人發現郭澄雅那個二貨為何沒再出聲搗亂。因為魏珂在甄國治退讓一步的時候,就見勢頭不對,悄悄地捂住郭澄雅的嘴,沒讓她出聲,拖著她離開了包廂。
他相信陳碩他們會想盡辦法護著郭澄明和郝明月的,而現在最需要解決的問題是,他要把郭澄雅這個定時炸彈趕緊拉走,別再火上澆油,給陳碩他們拖後退,另外就是究竟到哪裏去想辦法找個更有力的幫手來才是!
…………
郭澄雅被硬拖了出來,一路上自是使勁掙紮,但直到離開了包廂“乾宮”一段距離,魏珂才放開了她。
得到自由的她當即轉身來,憤怒地衝著他說:“你幹什麼把我拖出來!我哥和我表妹都還在裏麵,沒救出來呢!”說罷,她又要跑回去,但被魏珂摟住她的腰,攔住了。
“你哥哥剛才那樣做,讓陳碩他們很被動,現在的情況已經是最好的了。你別急,我們先離開這裏,我再去想想別的辦法。”魏珂耐心地解釋道。
“怎麼可能不急!我哥在裏麵被人打,那姓甄的還想拿刀廢了他!再晚點,我哥就成殘廢了,你到哪裏給我賠個完整健康的哥哥啊!”郭澄雅怒吼道,對攔著她始終不肯放手的魏珂十分不滿,拳打腳踢,“還有月月!你剛才硬拉我出來時,沒聽見那個混蛋逼著月月答應了什麼嗎!”
“你別急!我會想辦法的!一定會把他們救出來的!”魏珂好言勸說,嘴裏保證道,就是不肯鬆手。
“我看你那個朋友都沒辦法了!你還能有什麼辦法!難不成你還認識更厲害的人不成!”郭澄雅不相信。
“有辦法,有辦法的!我看能不能聯係上我另外一個朋友,讓他找方少幫幫忙。”她這麼一說,魏珂受到了啟發,想起了那位曾經被女人甩,但還能讓方少出麵幫忙的朋友,希望方少能看在那位朋友的份上,不管昨夜出於什麼原因真跟郝明月發生了什麼,都能幫幫忙就好了,這是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