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亡不亡郝明月,陳碩不知道,但他卻有了一種自己要被天亡了的感覺,萬分後悔看在魏珂的麵子上去管閑事,為了見鬼的正義感而答應了幫某個二貨救妹妹的事情。
因為誰都沒想到郭澄明那個二貨出乎意料地踹開了“乾宮”的包廂門不說,還動作飛快地搶過了郝明月手中的水果刀,之後,就見他看向了坐在沙發當中的甄國治,見對方那張因他踹門而進就拉長並且顯得很陰沉的臉,某二貨心頭惱火,忍不住想滅了對方,怒視之,大吼一聲:“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最後是把想法付諸於行動,想都沒想,直接就把手中的水果刀,當飛刀使用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那樣用力地、很瀟灑地朝甄國治扔了過去。
額……謀殺啊!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完全跟不上二貨的節奏,沒能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後,卻隻能在腦海中飄過了那三個字,活生生地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其中以甄國治和郝明月最為甚。
甄國治看見朝自己飛來的水果刀,不禁瞠大了眼睛,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甚至在深深的恐懼下,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水果刀從空中劃過一道痕跡,“嗖”的射向了自己,朝自己、身邊的沙發狠狠地紮了進去。
甄國治瞪著眼,盯著已經沒入沙發、僅剩了一個刀柄在外的水果刀,看著它還在因為慣性而顫動,喉頭大大地咽了一口口水,背脊浮上一股寒意,渾身有種虛脫感。我的了娘啊!嚇死小爺了!
郝明月的心在看見水果刀被自家表哥扔向了甄國治時,就瞬間被提到了嗓子眼,直到她看見那把水果刀擦著甄國治的腿邊紮進了旁邊的沙發時,才“咚”的落了下來。她的腦中此時隻盤旋了一個念頭,幸好!幸好沒紮中對方,如果真傷了人或者殺了人,表哥不得坐牢去監獄啊啊啊!好孩子一陣後怕。
包廂內保持著一種非常詭異的寧靜,直到另一個二貨郭澄雅的聲音響起後,才被打破,讓眾人反應了過來。
“哥!你的準頭也太差了!”郭澄雅抱怨道,要是自家哥哥能射得準確一點,就可以紮到那個壞家夥了,可惜了,一口惡氣沒能出去,真遺憾!
是啊,某個人的準頭太差!不過那種遺憾的語氣是怎麼一回事?眾人齊齊看向充滿遺憾的郭澄雅,恐怕隻有郭澄明跟她想的一樣了,而其他人、就連魏珂都有種看奇葩的感覺。
幸好啊!但、但那水果刀貼的他好近!差一點,真是差一點點就紮上他了!!!甄國治暗自慶幸,但忽得反應過來,如果再偏一些,那把水果刀就很有可能紮到他的腿上,甚至是對男人來說最重要的部位上!瞬間這人就蹦了起來,如同炸了毛的貓,伸手指著郭澄明,怒吼道:“還不給我把他抓起來!”
剛才已經失職的保鏢現在可不敢再出錯了,身手利落的三兩下就抓住了郭澄明,並且把他的胳膊都扭在了背後,甚至一腳踹到了他的膝關節上,致使他跪到了地上。郭澄明自然會反抗,但結果是胳膊被卸脫臼了,人再被保鏢一腳踹到了背上,整個人都趴到了地上,而脊背被保鏢死死地踩著。
“給我廢了他!廢了他的雙手!竟然想殺小爺!”甄國治怒不可遏,人是邊吼邊上前,狠狠地朝著郭澄明的肚子踹了幾腳,“我叫你拿刀子!我叫你把刀子扔過來!想用刀子殺誰呢啊!”踹完了覺得不解恨,幹脆回到之前的位子上,把那把水果刀拔了出來,握著它,殺氣騰騰地再走回來,那架勢怎麼看都像要拿刀戳郭澄明幾下。
“哥!哥!放開我哥哥!”郝明月看見肚子被踹得很疼,蜷成了一隻蝦子般的表哥,再看見甄國治的動作,更是嚇得尖叫了起來,“你要做什麼!?饒了我哥哥!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放了我哥哥!”深怕他真按照之前喊的要廢了自家表哥的手,郝明月做出了巨大的讓步。
“放了他?哼哼!爺要廢了他才對!”甄國治聽見了郝明月的喊聲,但這時候他也顧不上什麼女人,隻想把胸中的那口惡氣出掉,狠狠地收拾眼前的家夥,讓他牢牢得記住惹了他甄國治,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你要幹什麼!哥——!唔……”郭澄雅也想衝上去救自己的哥哥,卻被魏珂早就提防她再做出不經過大腦的舉動了,有一個人壞事就算了,再來一個,他怕陳碩都沒辦法解決了,那時候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賠了夫人又折兵!沒救到郭澄雅的小表妹,反而還搭進去了郭家兄妹倆!
魏珂連忙抓住她不放,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摟在了自己的懷裏,死死地壓住她,不讓她說話,甚至帶著她退出去了一些,站在了陳碩這方的最後麵。不過,在退出去之前,他還懇求地望了陳碩一眼,隻見陳碩明了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