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劉公公和黃黯出了議政殿,早就守候在殿外的季叔曆、衛城夫、晉忠等人就急匆匆地趕了進來,就連一直被蒙在鼓裏地季素馨也在三人後麵急急地進了議政殿。
看著三人焦急中帶點責備的神情,黃尚灑然一笑:“哈哈,是寡人自視過高了,沒想到比寡人還年輕的蠶安,居然武技如此純屬,寡人不得已才以此下策取勝,各位放心,絕無下次。”
話才完,又見季素馨匆匆而來,看到黃尚腰間包裹著的繃帶,頓時眼中濕潤不能言語。
因為有三位重臣在場,季素馨不便多做停留,黃尚也不便於季素馨多言語,隻見黃尚滿臉歉意眼含深情地朝季素馨點了下頭,季素馨便很自覺地躬身一禮出了議政殿。
待季素馨走後,黃尚看了看身邊三人和未走的族醫便下令道:“所有宮女上、太監、侍衛盡皆退下,緊閉議政殿大門,任何人不得進入!”
“喏!”
一聲令下,剛剛隨三人進來的眾人紛紛退下並關閉了議政殿大門。
黃尚這一舉動讓不知情的三人都很是不解,隻聽季叔曆問道:“大王何故獨獨留下我等?”
聽了季叔曆的話,黃尚也不會回應,稍微沉思片刻又看向族醫道:“方才在議政殿看到的聽到的,不準透露半個字,否則”
還沒等黃尚話完,族醫便十分配合地答道:“大王放心,方才微臣隻是進來為大王治皮外傷,其餘地,微臣一慨不知。”
“嗯,不愧是我王族神醫,汝先出去吧,稍後寡人再好好謝汝。”
“微臣不敢,微臣告退。”
看著族醫出了議政殿,黃尚才緩緩坐回王座道:“三位乃寡人親信,亦是先王親信,如今寡人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三位,煩請三位如實回答。”
三人與黃尚相處多年,早就對黃尚十分了解,今日黃尚之反常舉動,必是因為發生了十分重要之事,深知其中三昧的三人當下便答道:“臣等必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黃尚才道:“蠶安者,乃寡人三弟黃黯是也,如今化名蠶安外通八族,處心積慮欲至寡人於死地,三位以為寡人對此事該如何處置啊?”
“什麼?!”
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三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心中還是十分震撼,竟是不自覺的驚呼出聲。
三人如此反應,黃尚自然早就料到,見三人一時無話,黃尚也不急,隻待三人回過神來。
片刻,久經沙場的衛城夫率先道:“不論蠶安是否就是三王子黃黯,就其謀害王者之心以成事實,微臣以為,欲謀害王者則是與後土萬民為敵,無論身份尊貴高低,理當處以極刑,以儆效尤。”
見黃尚聽了衛城夫的話並不做表示,季叔曆才道:“蠶安者,雖有謀害之實,然其對後土社稷頗有微功,更兼其為大王手足骨肉,臣以為,此事還是不要張揚,為體現大王仁德之心兄弟之情惜才之意,就將三王子幽禁於深宮之中,如此即顯大王仁德之心,又不令骨肉相殘,是為大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