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他不會再出現嗎?”

傅景眼中閃過一抹了然,揉揉沉魚的頭頂語氣溫和安撫。“我和他最近有點嫌隙,這段時間乖乖呆在家裏。”

“好。”沉魚眼神欲言又止看向傅景,嘴巴努了努張張嘴又合上。

“想什麼?”

“昨晚你叫我沉魚?”她試探性問出壓在心裏一晚上的問題。

“資料上有。”傅景挑眉滿臉寫著她問了個蠢問題。

“???”

沉魚懵逼了,想不明白休養院的資料上怎麼會有沉魚兩個字,之前看到的資料上明明寫著木琪。

什麼情況?

“這名字不是你自己改的?”

“哈,我改的?”

傅景越她越糊塗腦海裏有些混亂,腦仁一跳一跳如針紮一般的疼,一些片段飛閃而過就是抓不到摸不到。

“這個名字好聽。”

傅景揉揉她的頭頂狀似安撫。沉魚抬頭等了男人一眼閉上眼平複思緒。算了名字而已知道就知道吧。

***

傅景上班前在門後貓眼旁放了個拇指大的銀色方塊。沉魚坐在地板上盯著它好奇詢問。

“人臉識別報警器附帶電擊功能,東圖出現我會立馬知道。”

沉魚的心因為他的話落了地,看著男人的背影頓覺高大了不少,嘴角不自覺揚起笑。其實嫁給這麼一個男人好像也不錯。

傅景裝好後離開了家,沉魚站在門口看著他上車離開。

當晚男人深夜才回來,沒亮又走了。沉魚醒來床上空空如也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

突然間,傅景變得很忙。常常半夜出門或者幾不歸,回到家裏沒過一時就有人打來光腦電話尋人。忙忙碌碌半個月,兩人見麵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清。

好在男人有良心,忙碌間不忘記偶爾給她買點肉加餐。吃完巴掌大的肉塊,沉魚躺在沙發上不想動。

哢嚓,門外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沉魚撩撩眼皮沒有動。自從上次東圖出現在門口被電暈後,她心就定了。現在開門還沒暈的除了傅景沒誰了。

“沉魚。”

低啞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壓抑和狂躁。沉魚蹭的一下坐起身跑到玄關。傅景眼尾泛紅左臉浮現零零落落的黑色鱗片。沉魚驚了扶著他向臥室裏走。

“精神海怎麼會突然崩潰,今早不是好好的麼?”

傅景躺在床上抱著沉魚的腰。“我想聽你話。”

“先鬆開,我唱歌給你聽。”

掰動腰間的大手,發現無論怎麼使勁都無法掙脫那雙如鐵般的大手。無奈低頭看向男人,對方壓根不給她對視的機會早已閉上了眼。沉魚歎口氣,坐到床上抬起傅景的頭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嘴裏哼起調。

iused……

唱到一半,他臉上的黑色鱗片漸漸消退,急促的呼吸也漸漸平穩有規律。一首歌沒有唱完收了音,安靜等了一會確定男人睡著後左手托著他的後腦勺,拿過枕頭放在腦後輕輕放了手,替她蓋上被子墊著腳走出臥室輕輕帶上門。

傅景這一覺從中午睡到第二日清晨。沉魚醒來的時候,他已經穿著整齊的軍裝準備出門上班。

“今四街巡查,中午路過給你帶肉。”

沉魚趴在魚缸邊緣,掃了他一眼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昨晚追了部劇,淩晨才睡這會腦子都是蒙的。

傅景走後,尾魚一擺遊回海草床閉上眼繼續補眠。

日光下,窗簾倒影在地板上從左到右緩緩移動,不多時停在斜中間。

叮鈴叮鈴叮鈴,門鈴聲急促響起。

七八聲後終於將沉魚從夢中拖了出來,浮上水麵翻出魚缸走到門後在貓眼瞄了一眼,是上次替她看病的青年醫生。心頭泛起疑惑,傅景都上班去了來這兒做什麼?

遲疑幾秒打開門,疑惑的看向門外笑意吟吟的醫生。“請問有事?”

“夫人,您的藥我給你送來了。”

送藥?

她的藥不是早被傅景拿回來了嗎?

“我可以進來嗎?”

沉魚點頭退到一邊,等醫生進來關上門。一轉頭,男人臉上的笑意驟熱消失,換上了凝重的神色,看的她心裏咯噔一下。

“我病的已經沒救了嗎?”

“夫人,求你救救傅景。”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