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你清楚。”

“星際重犯秦將從服役的荒星越獄,他是前黑獅星盜團首領,當年被傅景送進監獄一直懷恨在心,這次受到地下城首領收留也是讓他來幫忙指認臥底。”

“你要我怎麼做?”沉魚聽完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心裏邊比青年醫生還要著急,傅景現在絕對不能出事。

等了半響不見回答,沉魚抬頭對上青年醫生凝視的眼神,眨眨眼氣不打一處來。

“還愣著做什麼,問你話呢。”

青年醫生將疑惑收起,麵色正經開口。“傅景的一舉一動都在東圖的監視之內,我們不能靠近否則他會提前曝光身份。所以隻能靠你了。”

“靠我?”沉魚指著自己滿臉震驚。她以為這些人起碼也要出點力,哪裏知道人家隻是動動嘴。

“你必須想辦法不讓東圖起疑的情況下,讓傅景回來送你去醫院,哪裏有離開地下城的通道。”

撩起眼皮掃了眼青年醫生,雙手抱胸低著頭在大廳裏來回徘徊,腦海飛速運轉突然靈光一閃,轉頭看向廚房心頭有了主意。

“有沒有藥用了讓人看起來傷勢會非常的嚴重。”

青年醫生愣了一下隨後點頭,麵色卻有些猶豫。“有是有,但需要傷口才能發揮藥效。”

“拿來。”

青年醫生從空間裏拿出一個藍色的瓶子,沉魚接過細細看了一遍上麵的文字一個字沒懂。咳嗽兩聲,不好意思的看向醫生,眼神左右閃躲麵色有些窘迫。

“那個,你給我用法唄。”

青年醫聲掃了她一眼拿過藥瓶開始講解。沉魚皺眉認真聽,時而點點頭迎合時而在光、裸的手臂上比劃一下。

五分鍾後,青年醫生臉上重新掛起了笑容離開公寓。,沉魚站在門口目送他離開,拿著藥瓶,抬手擋在眼前掃了一眼頭頂石壁的太陽,嘴角微微上翹綻放一抹燦爛的笑。

離升到中空還有一段距離,還有一點點時間。

回屋關上門拖了把椅子走到窗邊坐下,雙臂枕在窗台上,下巴擱在手臂上偏著頭看向石壁上緩慢移動的太陽投影,金色的陽光打在身上全身暖洋洋,連體內的細胞都充滿了活力,心中雀躍的心快要衝破身體。

太陽投影快移到中間,沉魚站起身走到衣籃子裏拿出藏在下麵的紙飛機,踩著輕快的步伐走進廚房。

半個時後,敞開的客廳窗戶飄出濃煙,路過的行人看出不妥,站在大鐵門外向公寓內指指點點,其中有個青年想要衝進去卻被一旁的人給攔住。

“貿然踏入別人的領地,你想死麼?”

“可……”

“濃煙而已,又沒把房子燒起來。可能是傅隊長的人魚雌性在折騰。想去角鬥場你就進。”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開口勸阻,那青年也不敢在動。傅景在地下城名聲太響,決鬥場百場連勝是無人敢招惹的存在。

黑車跑車從街頭駛來在大鐵門外停下,圍著的路人向兩邊挪動將中間的路讓出來。傅景從駕駛位下來看到公寓跑出的濃煙皺起眉,大步流向向家裏走。一隻腳邁上石梯大門突然打開,一抹粉色的人影跌跌撞撞從屋裏跑出來,撞進了懷裏。

纖細白皙的手臂紅腫綻裂,滿手都是鮮紅的血。沉魚眼眶裏蓄滿淚水,一顆顆珍珠落到地上,咬著唇委屈又害怕抬頭凝視傅景。

“想給你做飯哪想到又按錯了,好疼。”

傅景皺起眉看著觸目驚心的手臂,沉默的將人攔腰抱起向外走。“我先送你去包紮。”

沉魚可憐兮兮看向冒煙的房子,眼中流露出愧疚。“可是房子……”

傅景抱著她沉默走到鐵門處,叫住剛才準備衝進去的青年,冷靜開口。“請通知巡查讓二隊的人過來處理。”

青年突然被點名,木楞的點頭。“好……好的。”

傅景抱著沉魚放到副駕駛轉身上了駕駛位,車速開的極限轉瞬消失在街道轉角。

車內,沉魚收起愧疚和委屈神色鎮定的將早上的事情重複了一遍。傅景目不斜視開著車沒有出聲。疑惑轉頭恰好對上男人的視線,他的眼眼好似萃了寒冰,看一眼差點被凍住。周圍的溫度驟降氣氛冷卻下來,一股涼意從腳底竄上了腦門。

沉魚不知道這男人為什麼突然生氣,想了想,大概是因為剛剛的話。心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男人不會是因為自己窺探到了他的秘密,所以心裏不高興?

“我不是故意……”

“你為了這種事把自己弄傷,誰允許你這樣做?”

“哈?”

沉魚看著自己觸目驚心的手臂,突然明白這男人是因為自己身上的傷在生氣,心裏生出一絲竊喜。

這段時間的努力果然沒有白費。

“不礙事,是藥物作用才……”

“不礙事?”

冷冽的聲音打斷她的話。傅景幽深的黑眸中浮現出一絲怒意。沉魚悄悄瞟了他一眼,打了個哆嗦默默的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