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日後離開了這個鬼地方,一定立刻讓這不解風情的男人滾蛋。
簡直氣死個人。
翌日清晨咯吱一聲悶響,趴在魚缸邊緣的沉魚被驚醒,睜開迷蒙的雙眼看向穿戴整齊的男人從臥室出來。
“上班了?”
“嗯,起的這麼早?”
沉魚未答,揉了揉眼睛雙手抓著邊緣翻出魚缸,頂著一頭金發走到傅景麵前。
“我送你。”
“又想跑到哪裏去玩?”
傅景眉梢微挑腳下未動,幽深的眼睛盯著她寫滿不讚同。
“我就送到門口,隻是想和你走一走。”
沉魚害羞的低下了頭。傅景眼睛薇眯盯著那一頭粉色長發許久,收回目光率先向外走。
見他沒有拒絕沉魚眼睛發亮,跑上前在玄關穿上那雙粉色靴子一起出了門。東邊升起一輪太陽的影像,走進金色的陽光裏,暖意襲遍四肢百骸,暖洋洋的全身毛孔的張開了。
傅景走在前方後背挺得筆直,走路帶風沒兩步拉遠了和她的距離。沉魚跑上前,瞟了瞟身旁嚴肅冷漠的男人,悄悄伸出右手試探的勾住男人的指,斜眼瞟了一眼,臉上沒有排斥拒絕又勾住第二根手指。捉弄心起乍起指尖在掌心撓了兩下,卻被男人反手握住。
“不許鬧。”
看著被握住的手,嘴角微勾眼睛眯著了一條線笑的像隻狐狸。任由溫熱的大手牽著兩人肩並肩向外走。黑色跑車停在大鐵門五米遠的右邊,站在車前兩人對視一眼,傅景鬆開手揉揉沉魚的頭頂,冰涼的黑眸中閃過一抹溫意。
“乖乖回去,別亂跑。”
“知道啦,你走了我就回。”
傅景點頭轉身上了副駕駛。沉魚站在原地笑著朝他擺手,黑色跑車如風一樣飆出去在前方的轉角消失。她臉上的笑容固定了一分鍾緩緩斂下,伸出食指揉著笑僵的嘴角。
暗戀人設太累了。
吐出一口濁氣轉身回家,一抬頭看到個熟人驚得她黑發乍變成紫色。沉魚雙手背著後麵緊握成拳,麵上帶著溫和有禮的笑容。
“東隊長。”
東圖穿著黑色軍裝斜靠在牆上,嘴裏叼了根煙,桃花眼染上笑意,一手環在胸前一手和沉魚擺手打招呼。
“美人,我們又見麵了。”
“東隊長,傅景剛走你要找……”
“不不。”東圖打斷沉魚的話。“今我可是特地來看美人。”
沉魚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目光直直盯著東圖警惕他的一舉一動。餘光觀察四周卻發現整條街根本沒有幾個人。
兩人視線在空中相撞,一個警惕一個放鬆。
黑色跑車停在路邊,一張帥氣的臉上從車裏探出來,曖昧的朝沉魚吹了聲口哨轉頭看向東圖。
“東隊長這是又瞧上哪家雌性了,換了也給哥們介紹介紹。”
“傅景的雌性你敢碰?”東圖嘲諷一笑。
“操,當我沒有來過。”
看著兩人聊得正歡,沉魚趁著東圖的注意力被轉移,看準時機拔腿就跑,衝進家裏砰的一下關上門落鎖,靠在門後大口大口喘氣,呼吸平順一些跑到窗邊。窗外東圖站在大鐵門外,好似知道她正在看笑著朝窗邊的方向招手。
雙手捏成拳克製住心頭的煩躁,頂著一頭紅色的頭發凝視東圖,她真的真的太討厭這個人了,總是陰魂不散。
東圖在外麵沒有站多久,沒多會消失在門口。沉魚鬆了口氣卻沒因此放鬆警惕。她怕那個男人突然衝進來。午覺沒有睡,洗衣服也時常注意客廳的動靜,看電視聲音不敢開太大,沒過一會都會習慣性看看大廳的門和窗。
徹底黑了,傅景還沒有回來,沉魚拖了把椅子在窗邊,屈膝腳踩在椅子邊緣抱著膝蓋蜷縮在椅子裏。黑夜裏忽然起了大風,星星點點的雨滴噠噠噠落到地上,沒多會雨勢變大漸漸成了磅礴大雨。
一輛黑色的跑車停在暈黃的路燈之下。車門打開從駕駛位上走下一位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打著黑傘走到副駕駛,從裏麵扶著一位身材修長的男人下車。兩人挨得很近,女人攔住他的腰扶著向裏走。
沉魚站在椅子上趴在窗台探出頭看向大門。路燈打在男人的側臉,那張平凡的麵孔不是傅景是誰。跳下椅子走到玄關穿上穿上短靴,拿出下方櫃子裏的黑傘,打開門走進雨幕。
哪裏來的女人,居然敢搶她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