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隊長?”

傅景腰間圍著一條白色浴巾,站在浴室門口手上拿著一條白色毛巾正擦拭頭發,鬢角處的水滴沿著臉頰落在古銅色胸膛,滑過壁壘分明的腹肌沒入腰間浴巾。

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彙,空氣好似凝固氣氛安靜的可怕。

東圖率先收回對視,轉而看向傅景的胸膛,上下掃了兩遍桃花眼薇眯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東隊長,我是男人。”

傅景臉上露出明顯的排斥和厭惡。東圖怔楞一下勾起輕佻的笑。

“哎,放心放心我也喜歡女人,隻是看傅隊長身材好想問問怎麼練的。”

“東隊長,急著找我何事?”

東圖笑著拍了下腦門。“哎喲,我被美人迷得差點忘了正事。總部被侵入地下城屏蔽了所有光腦連接,我是親自來叫你去開會。”

“我知道了,一會到。”

傅景點頭看向被控製的沉魚,冷冽的黑眸閃過一抹怒意。東圖順著他的視線轉頭驚呼一聲,連忙讓自己下屬鬆開。

“真抱歉,差點將美人給忘了。”

沉魚得了自由低著頭跑到傅景身後,將自己藏得嚴嚴實實。東圖見此臉上的笑容擴大,指腹摩挲著下巴。

“美人挺害羞。”

傅景冷哼,語氣中夾帶著對沉魚濃濃的不滿。“沒用。”

“既然傅隊長這麼討厭,不如將美人送給我如何?”東圖狀似玩笑的開口。

“東隊長,你該走了。”

“行行行,我還要叫其他人美人下次見。”

東圖和四名手下眼神交彙一眼,嘴角笑意未變轉身走出大門,順帶貼心的關上大門。

大廳裏安靜下來。沉魚走出傅景身後墊著腳跑到窗口,看著東圖帶著人上車離開心裏鬆了口氣。雙手叉腰大呼一口氣,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得意。

“他們真的走了。”

傅景沒有開口,轉身進了臥室。

沉魚嘴角的笑意僵住,心裏琢磨男人又哪根筋不對,對方拿著軍裝外套出來,披在了她身上。

她愣住,抬頭看向傅景恰好對上傅景的視線,幽暗深邃的黑眸猶如浩瀚星河,吸引人沉淪迷失。兩人站的很近,視線在空中交彙呼吸彼此交纏,氣氛凝滯空氣中飄這一絲曖昧。

安靜的大廳響起咚咚咚的心跳聲。

沉魚紫發乍變成粉色耳朵尖爬上紅暈,收回視線看向她完好無傷的胸口,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指腹貼在炙熱的肌膚上沒有碰到該有的傷,心翼翼開口打破尷尬氣氛。

“你的傷真好了?”

剛才東圖打開門的那一刻,看到完好的傅景也嚇了一跳。第二次進去終是將人弄醒了,但身上的傷依舊很重,她不過出來幾分鍾突然就恢複如初了。

“你該睡覺了。”傅景完走進臥室,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空蕩蕩的大廳剩下沉魚一人,她凝視緊閉的臥室門撇嘴,穿著滴水的裙子走到魚缸旁找衣服換。

片刻的功夫,進門的傅景穿著整齊的黑色軍裝走到沉魚的麵前,手上拿著一顆七彩流光的珍珠的遞到她麵前,等珍珠被拿走收回手凝視著麵前的人兒。

“早點休息,今晚可能不回來。”

“好。”

傅景戴上黑色的軍帽伸手在沉魚頭上揉了揉,一道柔光從眼中轉瞬而逝。

“辛苦了。”

“???”沉魚眼中詫異一閃而過。她以為今受傷的事情,要成為兩人之間不可言的秘密呢。

傅景唇角微微勾起又垂下恢複了平日的冷漠,撫平衣襟上的褶皺轉身離開了家。

沉魚看向緊閉的門,皺起眉梢抬手摸向頭頂,想著是不是頭上有什麼東西,剛剛傅景是給她弄掉。否則他怎麼可能做這種撩人的動作。

思索幾秒被自己的腦補給服了。走到浴室脫下濕噠噠的連衣裙換上了傅景買的那件粉色。所有擔憂壓力卸下隻覺疲憊的厲害。沉魚打了個哈欠走到窗口,圓圓的月亮已經掛在了西方,時間已經不早了。收回目光關了燈翻進魚缸躺上海草床。

***

日上三竿,還在海草床上做大夢的沉魚被嘎吱嘎吱的聲音吵醒。睜開迷蒙的雙眼,紅色尾魚擺動浮上水麵,一轉頭看到傅景正在臥室裏四處翻找。

這男人居然回來了!

肚子咕咕咕的叫,旁邊的籃子裏罕見沒有營養劑。傅景居然將她的糧食給忘了,歎口氣翻出魚缸走到臥室門口,還沒有來得及申討自己的早飯對方提前開了口。

“食物在桌上。”

沉魚挑眉沒有動,看著趴在地板盯著床底的男人。“找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