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

房門被大力推開,空蕩蕩的臥室一個人都沒有人,東圖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眯起眼走進房間打開衣櫃檢查浴室,隻要能藏人的地方都檢查了一遍,一無所獲。

嘴角勾起冷笑,轉身走出臥室,剛走兩步一道纖細的身影從牆壁內悄悄走出來,舉起銀磚狠狠的砸下。

砰的一聲,東圖直挺挺倒在地上。

沉魚怕他沒有暈透,緊握銀磚心翼翼上前,翻了眼皮戳了戳腦袋,摸到一頭鮮紅的血後發現對方真的暈了才鬆口氣,頂著一頭紫發跑去關上大門。

怕東圖醒來迅速跑回,不敢耽擱跑到臥室找了條床單,撕成條狀擰在一起搓成一股粗實的繩子,將對方從上到下捆成了粽子。做完一切,沉魚跌坐在冰涼的地板,身上所有的力氣泄的幹幹淨淨,癱軟的靠在白色牆上。

緩過勁打量昏迷的東圖。

問題來了,接下來該怎麼處理?

想了一會,沒想到可行的辦法。盯著牆壁上的銀色按鈕想到了傅景,思索幾秒跑到魚缸後按下按鈕。

拖著發軟的雙腿拉著椅子走到窗邊,雙手抱著膝蓋蜷縮在椅子上,側身靠著冰冷的牆壁,靜靜盯著外麵的大鐵門。裸露在外的手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炙熱的陽光打在身上,依舊讓她冷的哆嗦。

二十分鍾後,一輛黑色跑車在鐵門外停下,傅景從駕駛位出來。

沉魚猛地挺直後背,頂著紫發飛快將椅子放回原位。撕爛身上的白襯衣蜷縮在牆角,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慘一點,狠狠的在大腿處擰了一把,白色的珍珠嘩啦的掉落在地上。她盯著在地板上滾動的珍珠有點懵,這一把擰的太狠,眼淚根本停不下來,落下臉頰淚變成了珍珠,落到地上滾的到處都是。

傅景推開門,一腳踏進門隻聽哢嚓一聲,抬腳一看是白色的粉末,同時注意到地上散落的白色珍珠,太陽照射下泛著瑩白的光。掃了眼蜷縮在角落裏人兒,將人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皺起眉梢沉默的走到東圖麵前,看到頭上的血和一旁的銀色磚塊,瞳孔微縮。

沉魚拿不定他在想什麼,搶占先機哆哆嗦嗦開口。

“他突然衝進來,我很害怕……失手把人打暈了。”

“擦幹淨,放回原處。”

“哈?”

傅景睨了她一眼彎腰撿起地上銀磚,皺眉看著染血的一角,轉身遞到沉魚手裏。隨後,拉住東圖的手臂將人扛在肩頭向外走。

“你要怎麼處理他?”

“你想怎麼處理?”

沉魚緊握銀磚跟在他身後,聽到對方的反問刹那呆滯。眼睛眨呀眨,一雙大眼盯著麵前高大的男人,一時失語。

她就是不知道怎麼處理才會問啊。

東圖和傅景一個級別,突然消失肯定會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管好自己。”傅景不等她回答率先開口,話落,扛著人走出客廳砰的一下關上了大門。

大門咣當一聲關上,震得她的心抖了抖。盯著鐵門愣怔幾秒,回過神跑到窗邊,看著傅景將東圖扔進了跑車後備箱。對方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她在看,關好後備箱後,回頭看了一眼才坐上駕駛座離開。

車影消失在視線。

在窗邊站了一會收回視線,一轉身踩上一顆指大珍珠,咯得麵部扭曲眼角又掉落幾顆珍珠。

平複好腳底下的痛楚,打量滿地的珍珠痛苦扶額。墊著腳踩在空地,拿著銀磚在廚房洗幹淨擦幹水珠放回衣櫃原來的位置。又將臥室收拾了一番,將東圖弄亂的被子疊好,椅子放回原位。做完後走到門口,突然轉頭盯著門後的白色牆壁,伸出食指戳了戳,冰冷堅硬實打實的牆壁。

沉魚心生奇怪,之前她被這麵牆吸進去,裏麵有個能容納人的空間,當時東圖進來的時候,她就是躲在這裏麵。

在四周圍找了找沒有發現什麼開關,心裏疑惑了。明明剛剛還可以用,怎麼過了會就不行。

弄不明白懶得糾結。沉魚退出臥室關上門,低頭看向滿地的珍珠臉上揚起笑。找了件自己的衣服,蹲在地上一個個將珍珠撿起來包好。

全部撿完,心的將珍珠放到衣籃的底下。她已經想好了,萬一有一能離開這裏,這些珍珠可以換錢,日後她也不愁錢的事情了。

完美!

***

當晚傅景未歸。

第二日傍晚也不見人回來,不知是否因為東圖暴露給他帶去了麻煩,沉魚擔心的坐立不安,頂著湛藍的頭發在大廳徘徊。窗外的彎月升至中空,傅景依舊未歸,她索性拖了把椅子到窗邊坐著趴在窗口,等著還未歸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