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時,你很美;再見時,情根固;未見時,我想你。】
“靖川,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作為一個女兒,我無法為父母報仇,作為一個朋友,我也不能因此心軟,所以我才失去親人,失去徐絮的,對不對?”
聶靖川看著夏槿投來的目光,泛著淚花的眼神裏滿是懊悔,他知道將洛之寒送進去不是她的本意,可是終歸還是做了,而自己,是她的幫凶。
“呼~”聶靖川從夢中醒來,他已經好幾次都夢到夏槿了,她走了有兩年了吧!
“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
聶靖川關掉電腦屏幕上的照片——夏槿和翼翼的,輕咳了一聲:“請進!”
“聶律師,秦先生又來了。”實習生麗麗抱著文件夾站在門口,特別無奈地說。
聶靖川一聽是秦東,眉頭微微顰蹙,不言語,然後揮揮手,示意麗麗可以走了。
招待室,聶靖川剛一走進來就看見一個看似粗壯體肥腰圓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旁邊一個下屬狠狠砸下一疊錢在桌上。
“秦先生,你好!”聶靖川維持自己紳士修養,轉身向門外路過的實習生說:“端兩杯茶進來。”
待聶靖川剛坐下來,秦東伸手右手做出製止的動作,“聶律師,你也知道今天我來目的吧,廢話也不多說了,把她再給我弄進去,我給你一百萬。”
聶靖川也不知道秦東與那個女人什麼仇什麼怨,這是他這個月第四次來找他了。
“為什麼這麼多律師,秦先生為什麼非要我來做這件事?”思慮良久,他還是決定問這個問題。
“律師都是一樣,拿錢幹事,一群吃幹飯的,”秦東顯然沒在意把聶靖川也罵了一遍:“既然我找你了,這種醜事也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反正你把她給我弄進去就成,其他的別管。”
秦東大手用力拍在剛才下屬砸在桌子上的錢,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抱歉,秦先生,還是那句話,我不能接您的案子。”
說完頭站起來就出了招待室,耳邊還響起從裏麵傳來的怒吼:“律師都不是好東西,整個事兒這麼麻煩,還得老子親自動手……”
秦東的聲音響徹在律師所裏,然而沒有人去理會。
聶靖川邊往辦公室走邊給後麵跟來的麗麗交代:“以後別接待這種人,社會上的人咱們惹不起。”
“槿川”律師事務所是一年前他離開徐絮所在的建築公司自己出來開的,起初接的是離婚案、房屋歸屬案之類的家庭案子,後來慢慢接觸更高法律的案子,了解了殺人案、家暴案以及性侵案。
剛才來的秦東他有所了解,因為洗黑錢殺人坐過牢,出來後做起了生意,從他出手闊綽可以看出,顯然他做的不是什麼好生意,這種人,他還是少招惹為秒。
晚上,吃過晚飯,他開車轉轉悠悠還是到了這個地方——夏槿以前住的小區。
點了根煙,抽了沒兩口丟在地上,煙頭在黑暗的地方忽明忽暗,他伸腳去踩了兩腳,彎腰撿起來就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上去看看。
剛下電梯,聶靖川就愣在原地,然後向前奮力奔去。
是她!是她回來了,是嗎?
這個聲音在心底如同回應一般反複響起,最後化作思念融入心裏。
“叮咚——”他按響門鈴。
開門的是一位姑娘,頭發有些淩亂,穿著很普通,是幾年前比較流行的連扣呢子大衣,如今已經過時了。
“你好!請問你是什麼時候搬進來的?”他記得前兩天他還來過這裏,並沒有人住進來。
女子看見聶靖川,有一絲恐懼,畏畏縮縮半天不吭一聲:“我……我……對不起!”
“嘭——”然後便是夾雜舊門扭動時的關門聲。
平生第一次,吃了閉門羹。
聶靖川往後退了兩步,尷尬地笑了,伸腳踢了兩下腳邊的石子,摸摸後腦勺便走了。
翌日。
聶靖川泊好車從停車場出來,剛走進大廳便看見畏畏縮縮從事務所出來的女孩,又是昨晚那個女孩,今天穿的還是昨晚那件黑色大衣,衣領有些髒,映得她臉上的皮膚泛黃,眼神躲躲閃閃,特別是和聶靖川四目相對,趔趄一下差點撞到一旁的柱子。
“那個女孩來幹什麼的?”聶靖川進了辦公室脫下外套,麗麗跑過來接著便掛在一旁的掛衣架上。
“說是來找工作的,咱們HR問她做過什麼她也不說,問她要做什麼她也不說,整個一個悶葫蘆。”麗麗說。
聶靖川抬頭睨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麼。
下午,他又遇見了那個女孩,他坐在咖啡廳裏靠窗的位置拿著ipad享受下午茶,突然一張臉出現在他麵前,舔了舔她的唇,仿佛很久沒進過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