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40 章(2 / 2)

尼瑪的!!!

這個下馬威來的這麼快這麼狠的嗎!

她火速把嚇得炸了毛的阿霧藏進懷裏緊緊地捂著,瞪大了一雙眼睛警惕地看著展危,生怕阿霧遭了他的毒手。

展危反倒是奇了怪了,不是你說想吃清蒸倉鼠的嗎?倉鼠不容易找,老鼠不也一樣?你要不要這麼挑剔的?

“姑娘是嫌味道不好?”展危問道。

“我……嘔!”池南音說不了話,捂著眼睛把頭扭到一邊,吐得苦膽水都快出來了,“你拿開,先拿開好不好?”

展危疑惑地讓人把清蒸老鼠拿下去,再次奇怪地看著吐得死去活來的池南音。

但他到底沒再說什麼,隻是招了兩個丫鬟過來,吩咐她們侍侯池南音沐浴更衣。

展危不太明白,以前每年送到府上的女子都是陛下挑了人送過來的,他們家國師連問都懶得問,直接搞死了拉倒。

今年這是怎麼了?

展危想著這些,回去複命了。

池南音梳洗完,幾乎是被那兩個丫鬟半架著坐在了雕花大床上,又被半押著躺下。

“我能問問……這是要幹嘛麼?”池南音哆哆嗦嗦的。

這劇情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啊,她怎麼感覺自己挺像清宮劇裏被包成粽子送到皇帝龍榻上的那些女人?

難不起真要走個色i誘路線?

她就說說而已,係統不用當真的吧?

但那兩個丫鬟一點也不可愛,什麼話都不說,隻是燃了棧香,放下綃紗帷簾就退出去了。

池南音瑟縮在絲綢薄衾裏,一動也不敢動,保持著高度的警覺,生怕自己鬆一口氣,那殺千刀的閹狗就出現了,自己沒個心理準備。

但她等了老半天,姓閹的也沒來,她心底的那根弦繃著繃著,繃得久了實在累了,樓上的另一隻靴子遲遲不落地,她就不受控製地鬆弛下來。

愛咋咋滴吧。

“阿霧,我困了。”池南音小聲說。

阿霧伏在被子上蜷著腦袋,恨鐵不成鋼地歎一聲氣:“你知道你現在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麼?”

“知道呀,但他一直不來摘我的腦袋,我有什麼辦法?”

“你現在這情況,好像馬上就要被那個啥了,你怕不怕?”阿霧戲謔地調侃道。

“不怕,了不起我眼一閉躺著裝死,就當是被針紮了一下唄。”池南音撇嘴,她是絕對不會為了所謂的守貞跟小命過不去的。

帳外的男人正欲抬手挑開紗帳,聽到這話,把手收了回去。

被,針,紮了一下?

阿霧笑得“吱吱吱”,在被麵上翻了一身。

突然池南音想到了什麼,猛地睜開眼,驚聲道:“不對呀,我記得姓閹的是個半身不遂啊!”

“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真是個智障,連這麼重要的設定都忘了哈哈哈!”阿霧幸災樂禍笑得打滾。

池南音又懵了。

書裏寫了晏沉淵十五歲那年大病了一場,好轉之後腰部以下就再無知覺,兩腿更是廢了,再不能下地行走,常年出行都是坐輪椅。

池南音合理推測,這人當初應該是得了脊髓炎。

京中恨他的人都在私下說,這是他晏沉淵作惡多端的報應,連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了,降下了這天譴,要罰他這仗著擅衍天道就胡作非為,把持朝綱的亂臣賊子!

池南音此刻倒沒什麼心情尋思這是不是天譴,她抓著被子開始瑟瑟發抖,聲音也顫顫巍巍個不停。

“你知道嗎阿霧,很多不能人道的男人是會心理變態的,會用虐待他人的方式宣泄自己的欲i望!而且越是身居高位而不能的男人,越容易心理扭曲做出好多慘絕人寰的事來。我死了,我死定了,我為什麼要死在這種變態的屈辱中啊嗚嗚嗚……”

帳外的晏沉淵抬起兩根修長手指點了點額心,看著自己這雙安放在輪椅上的腿,聽著裏麵池南音淒淒慘慘的自言自語和吱吱聲,有點兒……想笑。

池府四姑娘,戲不是一般的多啊。

轉了一下掌間的佛釧,佛釧繞著他的手心環了一圈,一陣無端而起的涼風揚起帷幕穿堂而過,熄了裏麵的燈盞。

池南音被嚇得不輕,“啊——”的一聲尖叫。

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兒,張著一雙眼睛死咬著下唇,給自己腦補了一百零八種死法,惴惴不安地等待未知的命運。

但命運跟正義學了拖延症,今天遲到了,死活不肯來。

空氣安靜得能聽見池南音摒得極低的呼吸聲,時間過得很慢,每分每秒都像是淩遲折磨著池南音的小心髒,她活生生地嚇出了一身冷汗。